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_作者:岁寒晚急(186)

2019-10-28 岁寒晚急

    老先生言辞风趣,下面有人喊起来:“哪这么多灾多难的?是不是谁要害他?”
    说书人把桌子一拍:“可不是!小公子查了许久,才知道,老庄主原先留了遗嘱,放在一本书中,要将庄主之位传给这个小公子。后来,小公子找到了遗嘱,拿回了庄主之位,对兄长依然恭敬有礼。从此,二人和好如初,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阿福听完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前边还挺有意思,这后面可不就是胡编乱造吗?不就是一点家财?要我说,这老庄主死前,为什么不开诚布公,将财产好好分了,偏偏要放在一本书里,这不是引着两个儿子为了钱财打架吗?”
    珈若笑道:“只是钱财和一个小山庄自然容易分辨,连你也知道,老庄主不可能鬼鬼祟祟的把遗嘱藏在一本破书里。可倘若是一国的财富、至上的权势,就容易混淆视听了。”
    阿福点点头:“有道理,也不是那些人真不知道真假对错,无非是想要浑水摸鱼罢了。”
    她又觉得古怪:“原先这先生说的故事,都不错。怎么这段时间,京城大小茶楼,都说这些?真没什么意思。”
    珈若摩挲了一下杯沿,道:“怕是预备着,无风起浪。”
    阿福回府之后,含山公主立刻到女儿院中,问今日聂世子去了没有。
    阿福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呢,今日她天不亮就起来了,梳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发髻,拆的时候,头发揪的可疼,眼泪都眯出来了。
    阿福说,今日聂世子实在不得闲,故而没去。
    含山公主颇为遗憾,又问可曾向万年郡主打听了,聂世子的亲事可有眉目没有。
    阿福道:“我没问,没什么可问的。”
    含山公主道:“这孩子,怎么不机灵点呢?聂世子多好啊!”
    阿福心说,聂世子当然好,不然也不会叫姚溪都失了理智。
    可阿娘打这主意像话吗?她那日多难堪,多丢人?
    一个大龄姑娘,嫁不出去似的,才撞到那种人手里头。若不是聂世子有成算,真被那种人叮上一口,满京城里,她阿福的黑点又多了一个。贵女们聚在一起,又有了一个新的话题。
    她不在意名声,可被聂世子撞见,才觉得丢人。
    含山公主又道:“不如,过几日再筵请一回,就做个家宴,请姚阳姑母阖家过来。”
    阿福早恢复如常,笑眯眯的转过脸来:“姑奶奶一向照顾我们母女,阿娘要请,也没什么。不过不必总拿‘多谢’出来说,一则,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总挂在嘴边做什么?二则,聂世子出手相助,也不是为了一个谢字。至于其他的,阿娘就别多想了,我可真真没这意思。”
    她话咬的重呢,含山公主就听进去了。
    含山公主道:“也是,我是觉得聂世子好,可凭什么人家帮了咱们一把,就得被咱娘两盯上眼呢?”
    阿福默了默,问她娘:“阿娘,我很差吗?啥叫被咱娘两盯上眼?那不是荣幸?”
    含山公主磕巴都没打:“反正脸蛋还是好看的,在俺们村,起码也是一枝花。”
    她娘剩下的话,就不说了。在京城就不算好看了。
    而且,数了半天,还就脸蛋过得去一个优点。
    阿福真是问也白问,又叫她阿娘去请个西席来。
    她福寿乡君,又要开始念书啦!
    从萧融出京之后,每日都让信鸽送信回来,大多只一二句,比如,今日军中的伙夫好像手瘸了,放了许多盐,吃到碗底,还有盐块块。
    再比如,他那英俊不凡的大白马,最近最爱粘着一匹黑马。萧融很担忧,恐怕以后会生出一匹“奶牛”马来。
    有时候,还会画几笔画,都是随处可见的野花小草。画工比竞秀要略强一些,胜在童趣可嘉。
    今日,画了一丛蒲草。还写着,等秋天多收些蒲棒,可以用来驱蚊防虫。
    珈若笑眯眯的看完了,批了一个“已阅”。
    刚放走信鸽,秦鸾脚步匆匆,说京城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