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_作者:岁寒晚急(26)

2019-10-28 岁寒晚急

    珈若突然笑了,弯着月牙儿,吐出了一句话:“温时远,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温谯太阳穴突突一跳,惊异不已。
    他印象中的珈若,软和可亲,几时会说这样粗俗的话?
    可这句话分明就是珈若说出口的,随后,珈若还意犹未尽的道:“上官清鸿那废物,虽然没有再娶妻,可是却眠花宿柳,以章台柳巷为家,今日给名妓作曲,明日为歌姬赋词,身边的女子,从未断过。这算什么后悔?”
    温谯不知怎么了,似乎憋着一口气,想在“上官清鸿值不值得原谅”这件事上,赢得珈若。
    他言不从心:“可是,他正妻之位,始终是留给虞夫人……”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珈若嘲弄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珈若依然软和可亲,语气柔柔的:“那时远,一个妻子若是在外面有三两位知己,时常饮酒作诗,并不逾矩,只是偶尔夜不归宿,作为夫君,能忍受吗?”
    温谯脱口而出:“自然不能!”
    珈若一摊手:“可这个妻子,只有他一个夫君啊,而且,又没有什么逾矩之举。嗯,就用你的话来说,她正夫之位,始终是留给她夫君的。”
    温谯皱眉:“男人和女人怎么一样?……”
    珈若早知道温谯的无可救药,没打算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恰好温谯的贴身小厮泊羊跑上楼来,小声向温谯汇报。
    珈若对温谯在大理寺的事,并不上心,便端了茶盏,在窗前慢慢饮着。
    片刻,温谯歉然过来:
    “珈若,我今日实在不能陪你了。前日我擒回大理寺的真凶,竟然又翻案了,还牵扯出几名极有身份之人,若是属实,那就是一桩大案。这次,我若是落实不了这几人的罪名,只怕以后,会遭受报复……”
    温谯突然顿住,说不下去了。
    他完全是习惯性的,对珈若含蓄说起大理寺的事。以往,珈若总会专注的听完,若是温谯没有麻烦,她便笑盈盈的,用各种语句,夸赞温谯。
    若是温谯踟蹰不决,或者遇到了麻烦,珈若总会旁敲侧击,给他一点自己的建议。
    这些建议,对温谯往往很有用。
    温谯也只有这时候,没有那种不耐烦。甚至,他很喜欢和珈若分享自己在大理寺的事。
    可今日,珈若明显没有听。因此,温谯就说不下去了。
    见他闭嘴了,珈若立刻问:“那你要回大理寺了?去吧去吧,我自己随意走动走动,散散心也好。”
    温谯:…… ……
    他好像,被严珈若嫌弃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严珈若对他用情极深,要不是这样,怎么能容忍他纳妾?
    温谯走后,秦鸾给珈若换了一盏新茶:“县主,您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能愿意,将那两个妾室留在府中?”
    严珈若没说话,品着暌违已久的茶香,突然问:“鸾儿,你看我,以往像不像被人捏在手心里的一只茶盏?蠢不蠢?”
    秦鸾不明所以,看她神色不寻常,有点心惊肉跳:“县主,您胡说些什么呢?”
    严珈若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温时远好厉害啊。”当真是一个最厉害的伪君子。
    秦鸾默了一默,尴尬的笑道:“县主挑的姑爷,自然厉害,呵呵……”
    严珈若将手中的茶盏,倒扣在了桌子上。
    这一世,她算是知道了温谯的真正心思,在他彻底反应过来之前,她要把温谯捏在手中,就像这只茶盏,也像前世的自己。
    她是身体不好,前世也早亡,可她哪怕只活一天,一个时辰,只剩下一口气,又凭什么要和温时远这种伪君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温谯连夜出京,温母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为正事忙的焦头烂额,一门心思,扑在子嗣上。早上珈若刚起来,温母就让人来请。
    珈若随意打发了人回去,不多时,温母居然笑眯眯的,自己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