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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_作者:岁寒晚急(56)
温谯深吸口气。
刘应娘是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他早就让人看着她,不许她出门。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连看一眼都嫌脏,让管家去拿刘应娘的身契。
卖身契取来了,温谯问老蔡:“你家中可有妻子?”
老蔡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老实了,没之前那么横了:“原先娶了个媳妇,我喝醉酒,不小心碰了她几下,就跟人跑了。”
温谯将卖身契给他:“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便让此女做你的妻子吧。”
刘应娘被破抹布堵着嘴,不断摇头抗议:“呜呜呜……不……”
但温谯不理会,还让人准备了五两银子,当做刘应娘的嫁妆。
将人打发走了,温谯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人传出话去,就说妾室和菜农情投意合,我做主把人嫁了。”
知道的人太多了,堵是堵不住的。何况,现场也太过香艳,只怕传到后来,不堪入耳。倒不如正大光明,将这桩事办了。
温谯问:“菜农老蔡不都是在外门卸货吗?今日怎么会闯到里边来?”
“昨夜,关门的那懒货竟然忘了。”管家唉声叹气:“以前县主在的时候,后院的小门有专人守着,下人们也都不敢敷衍。现如今……”
温谯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温渣:今天也是王八的一天哟!(ps.我有特殊的戴帽技巧 虚渊跟着婆母念经拜佛、修身养性,珈若有时也去王府做客,跟着抄抄经书,过些无所事事的日子。
宋虚渊把檀香点燃,放进香炉之中,神神秘秘的问:
“珈若,你一向敏慧,可温谯此人,却实在是看走了眼。你当初到底是怎么瞧上他的?”
珈若和她一起,把佛堂的香油灯全部点上,一面摇了摇头:“不是看走了眼。”
宋虚渊:“啊?”
珈若:“是眼瞎。”
宋虚渊幸灾乐祸,很没有同理心的笑了:“得,悬崖勒马,算你突然开眼,不瞎了。”
珈若道:“刚回京城的时候,实在太苦了。父亲不在了,家中所有的男丁,都没有了,四婶婶也改嫁了,整个镇北侯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大长公主的茯苓别院养病,太子常常去看我,但还是难受,整日整日只能卧床。有一回,我从别院偷溜出来,蹲在溪流边,看着水中的游鱼,不知怎么就哭了。”
虚渊笑不出来了,疼惜的碰了碰她额头。她那时候不到一十五岁,父兄长辈,全数战死,自己也身受重伤,天地崩塌,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温谯过来了。大概她一个小孩子,哭的太惨,看不下去,便牵着毛驴,问了一问。
“我觉得丢人,胡乱说,想要抓鱼吃。”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他看了我一会儿,我眼泪止不住,还是哭的厉害。他叹了口气,把身上那件半旧的外袍脱下来,让我背过身去,把鞋袜都脱了,衣裤都卷起来老高,果然下去,给我捉了一条。”
虚渊诧异道:“这算什么?”不就是抓了条鱼?
珈若失笑:“你不知道,他看起来很穷酸,鞋子和外袍,都是半新不旧,可袜子和里衣都很旧了,还有补丁。他当时衣着整洁,毛驴上还驮着礼盒,应当是去拜会一个要紧之人。可他仍然下水,冒着弄脏唯一一件体面衣裳的危险,帮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抓了一条鱼,荒唐又可笑。所以,再后来遇见,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个善良的人。”
虚渊无言片刻,只好道:“人总是会变的。”
珈若想,她未必是一开始就瞎了。
她第一次遇见的温时远,曾经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
只不过人心很复杂,他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
而他选择了,把残忍全部施展在了她身上。
凭什么?!
珈若重重的一拍桌子:“总而言之,我以后见他一次,暴打他一次!”
虚渊极力赞成:“没错!就要这样干脆!管他什么狗屁,打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