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空间有限，霍正启把程菁芸压倒在身下，旁边放着手提应急灯，昏黄的光线下，霍正启看着她。
程菁芸被他看得脸红，她闭起双眼，她知道霍正启想要她，想放纵又因为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自觉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做-爱，何况……，“他们会听到。”
并不是第一次和她亲热，只是这次格外兴奋。
霍正启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像个十八岁少年一样，在表白之后有这般激动的情绪。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他从未如此热爱当下的分分秒秒。
他看着程菁芸的眼睛，他知道她同样在渴望着自己，他低头噙住了她红润的嘴唇，压抑着情-欲的醇厚嗓音道：“那你声音小点。”他缓慢地解开衬衫扣，动作从容淡定。
程菁芸脸上发烫，已经跟他亲热过那么多次了，可每一回都是第一次一样，程菁芸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看着他拉开皮带，挑开裤扣，把已经完全解开的衬衫脱下，再把长裤扯下，甚至……看他压在自己身上亲吻。
霍正启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她锁骨的位置上啃咬了下，程菁芸倒抽一口凉气。霍正启轻笑了下，掀起她的衣服下摆，衣服被褪去，肌肤逐渐裸-露，直至赤诚相见。
“……痛。”
霍正启伏在她身上，轻微地喘息着，闻言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又吻了吻她的头发，温柔又耐心十足地放缓了动作。
情-事结束以后，霍正启拥抱着程菁芸。
“天亮了吗？”枕着他手臂的程菁芸闭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亲昵地蹭了蹭。
“还早，你睡吧，待会叫你起来看日出。”程菁芸的头埋在他肩窝，隔着衬衫，传来的体温相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程菁芸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程菁芸醒来。她揉着眼睛，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霍正启呢？
回他自己帐篷了？
程菁芸拉开帐篷看到外面还是漆黑一团。篝火已经冷了很久，她用小型电筒向外照去，另外两个帐篷里的人还在熟睡。
程菁芸握着手电筒向霍正启的帐篷走去，她伸手拉开帐篷门，没想到里面也是空的，程菁芸愣了下，从她的愣怔着的表情来看她仿佛没想过霍正启会不在里面。
外面很冷，程菁芸猛地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只有冷风迎面袭来，她脚步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在凌乱的衣物里找到手机。
“找什么？”霍正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拥抱着一身寒意的霍正启，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你去哪里了？”
“考察了下最佳观海上日出的地方。”
“下次叫上我。”
霍正启低头向自己的爱人看去，脸上尽是温柔的微笑，他应允着：“好。”
她衣着单薄，惹得霍正启皱着眉头，“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连握着的手也是冰冷的，这下他更心疼了，“刚才出去找我了？”
程菁芸点头应了声，“嗯。”
霍正启拉着程菁芸坐下，目光瞥到她的脚下——她刚才着急去找他，连鞋子都没穿，一双袜子都脏了。
程菁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己穿着的袜子都踩脏了，她要正动手去脱掉袜子，没想到霍正启单膝跪着给她脱掉袜子。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程菁芸想要缩回自己的腿脚，但霍正启握着她的脚腕不放。
他把她冰凉的双腿脚放到自己怀里，给她捂热，“这样暖得更快。”天色渐渐亮了，霍正启拿了双干净的袜子给她换上。霍正启还要给她穿鞋子，被程菁芸阻止了，她抢回自己的鞋子，“还是我自己来吧。”还是不习惯霍正启这样惯着自己。
程菁芸倚靠在霍正启怀里，和他一起看日出，太阳逐渐跃升，满山遍野沐浴着阳光底下，从荒野到远处的城镇镀上一片金黄，眼里看到的每一处都是风景。
霍正启握着她的手指，亲了亲她的眉梢眼角。
“菁芸，”张海迪在后面喊了声，还没有回过头去就听到他们又吵嚷起来。
“太阳都出来了！”
“那怪谁？”
“你，都怪你，你昨晚不是说今天会叫我起来吗？”
“我叫了。”谁叫你睡得像头猪。这句张帆只敢在心底吐槽，不敢对着张海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