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再说话。
空气有那么一丝尴尬,两人沉默地对望。
直播的画面再次变成静止。
【哈哈哈哈哈这对cp绝了,两个灵魂厨师】
【好像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们互相伤害吧,答应我不要再去毒害其他人了好吗】
【凌霍是在报复昨天的炒煤块吗】
姜沅出窍的灵魂归位,想到昨天凌霍把她的整盘炒煤块都吃完了,觉得自己也得给他点面子。
在直播呢,要是让他小心灵受了创伤就不好了。
于是在满屏的哈哈哈哈中,姜沅重新拿起筷子:“其实还可以,入口虽然有点刺激,余味还不错。鱼蒸的很嫩。”
难吃在于豉油没调好,她尽量避开豉油,将没什么味道的鱼肉解决掉了。
姜沅如何都没想到,第一期的拍摄,是在她的闹肚子中结束的。
一个小时跑了三趟厕所,导演组想送她去医院,姜沅拒绝了。
应该只是吃坏肚子了,闹完就会好,现在要是去医院,凌霍的清蒸鱼怕是得红。
拍摄结束后导演组会请嘉宾一起吃饭,姜沅这样肯定是去不了了,被欣欣搀扶上了保姆车,提前离开。
看到孔临川的电话,她也没精力回。
凌霍拒绝了节目组的挽留,比姜沅晚一步离开。
他的车原本开往南樾的方向,路上发现后面跟着狗仔的车,紧追不舍,只好调转方向向北开。到城北一个住宅区换了辆车,才成功甩掉。
这一耽搁,到南樾的时间晚了近两个小时。
进入停车场,凌霍下了车,关上车门转身,与同样刚刚抵达的孔临川狭路相逢。
深夜无人的地下停车场,流动的空气带着寒冬的凛冽。
两个男人各自站在自己的车边,隔着十米的距离,无声对峙。
一个穿着黑色的大衣,气场强大而深沉;一个衣冠楚楚,优雅的贵公子。
个头相差无几,仔细看,也许能在眉眼间发现一点相似。
凌霍的眼如冰泉,从孔临川脸上扫过时,藏着锋利。
两个人的目光隔空交汇,剑影无形。
凌霍收回视线,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笃——笃——”,沉稳地,如同踩在人的心脏上。
他目不斜视地越过孔临川。
即将错身而过时,孔临川的声音响起。他盯着凌霍,微拧的眉间是深深的戒备。
“你怎么进来的?”
凌霍脚步顿住,皮鞋缓缓落地。
他脸色极淡,声调也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孔少以为?”
当然是得到了业主的许可,说不定已经跟物业打过招呼以“家人”登记在册,可以畅行无阻。
孔临川拳头攥了攥:“你接近她,到底想做什么?”
凌霍表情未变,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豫。
开口时依然漫不经心,对比孔临川让人能够察觉到的紧绷,他的反应只能用冷漠来形容。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如果是姜沅自己的事,他当然没有资格过问。
孔临川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孔家的事与她无关,你别碰她。”
凌霍的嘲讽一闪即逝,抬脚离开的背影显得漠然而轻蔑。
“我碰不碰她,与你何干。”
凌霍开门进来,姜沅正虚弱地瘫在沙发里,心安理得地享受欣欣给她喂粥。
一瞧见凌霍,姜沅立刻支起上身,拿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声情并茂地控诉:“霍哥哥,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给我下毒?你好狠的心呐!”
“……”
又演上了。
欣欣憋着笑把碗端走。
凌霍走过来,低沉地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