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追_作者:善尔(7)

2018-03-12 善尔

  他重新开了水龙头,捧起凉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

  他对着镜中人扯出一个笑来,没撑两秒就垮了下去。有些难,看来等晚上盛铭回来还是装睡吧。

  安凡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客厅走去,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盛铭正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凡掐住手心,声音有些发颤。

  盛铭笑起来,那笑里满是残/酷的快意,带着高傲的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刚回来。只是在楼下遇到一个人,他给了我一个挺有趣的东西。”

  安凡有一瞬间的耳鸣,他那么想抓住的东西,终于到了头。

  “你在说什么?”安凡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感觉嘴张合了几下。

  盛铭收回视线,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桌上拿起那张照片冲安凡摆了摆,然后从容地拿起手边的打火机,点燃了它。

  相片不太好着,打火机的火光亮了很久。

  “别担心,这东西我并不在乎。”盛铭把快烧灼完的相片扔进烟灰缸,任它烧灼成灰,拍了拍手,笑着看向安凡,“凡凡,过来。”

  他的声音放得轻柔,仿佛爱人间亲昵的蜜语,却让安凡感到巨大的惊恐。他的脚步却像被蛊/惑了般,顺着那话走到了沙发旁边。

  他刚刚接近沙发,盛铭突然出手猛地把他拉进怀里,在安凡挣扎的时候顺了顺他脑后的头发:“别动。”

  安凡果真不动了,脑后传来轻柔的触感,他看向盛铭,连呼吸一时间都忘了。

  盛铭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手覆上了安凡的腹部,轻轻抚摸着:“我还不知道,凡凡可以生孩子呢。”

  他手下突然用力,安凡痛叫出声,却躲不开,盛铭接着开口:“以前我问凡凡的这里有没有用,凡凡是怎么回答我的?”

  安凡的眼泪终于没忍住,他在李成舫面前再恨再痛都不会流一滴泪,却在盛铭面前极易感到委屈。

  “盛铭,我……”

  盛铭把手放在他的嘴上:“不如凡凡先告诉我,我//操了你两年,这里怎么就没有过动静呢?”

  安凡咬紧了牙,完全失了言语的声音。

  盛铭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把扯开了安凡的衣服,他的动作狠/戾粗/暴,手捏在安凡哪里,哪里就是一个红印子。

  安凡却没时间管那疼痛,他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淹没了,他害怕这样的盛铭。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盛铭进去的时候,安凡疼得眼前发黑,下意识地想逃,往后缩了一点就被盛铭又给捞回去。

  最后的时候,盛铭掐住他的脖子,在强烈的窒/息感中,安凡听到盛铭的声音,像一个冷酷残/暴的君王:“你该庆幸你还能生孩子,我早就对你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安凡半夜就醒了,小夜灯的光让卧室笼罩在一片温馨舒适的暗黄中,身后是盛铭的呼吸声,轻微,平和,那一场可怕的性//事好像是他的一场梦。

  但身上的疼痛,手腕的青紫,无一不昭示着,那不是。

  安凡放轻动作下了床,确定没有惊动到盛铭,小心翼翼地去了客厅。他走得很慢,疼痛让他不得不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倒。

  所幸,药还在。

  他倒出两粒,也不去倒热水了,直接端起桌上凉透的半杯水就想喝,却被横空出来的一只手抢了过去。

  安凡被吓了一跳,水杯被扔出去砸到墙角,发出哗啦的响声,碎片迸溅开来。

  药片被安凡死死攥紧手心里,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了血。盛铭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你就那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安凡被“生孩子”三个字吓得一颤,他声音里带上了哀求:“盛铭,我害怕那个,我不想……”

  盛铭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来,他把安凡甩在地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你没有选择,别忘了你的身份。”

  安凡的手摁在地上,一片玻璃碎片扎了进去,血流了不少,他却毫无感觉,甚至把手按得更紧了些。

  盛铭没再回卧室,而是直接换了衣服离开了,房门被使劲关上,安凡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进地上的血污里,渐渐晕开了。

  “盛铭,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