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妮沉稳地看着风,“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可以!!!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要女人的钱。你拿回去吧,黛妮,不要羞辱我…”风说完后有些难过,他分明看到了黛妮眼里的泪水。
“都什么时候了,风,你还计较这个?”黛妮把手轻轻放在风的手上,“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我知道组织最近很困难,我查过了,如果没有这笔钱,组织就毁了,许多人也要去坐牢,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还有,这不但是我的意思,还有…我父亲的意思。”
风更加惊奇了,于程不是恨死自己了么,怎么会帮他?
“父亲说了,他有今天不多不少都有天龙的功劳,风…收下吧…难道你想看见组织毁在你手上么?”
风很难过…他的确急需这笔钱…可是…
黛妮忍着泪水,“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是我太天真,我早该看出来的…”风疑惑地看着她,感受她手的颤动。
“还有这个…给你吧。”黛妮把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风没有动,神情严肃,“这是属于你的,我不能要。”
黛妮硬把戒指塞到风手里,“小时候我就幻想着能嫁给你了…可是…不行,我早该清楚的…”她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真是傻瓜…早该看出来了。你就当作是我任性一次好吗?”
风笑了,他懂的…他必须为黛妮保留她所应有的自尊。他把戒指捏得紧紧的,直到手掌发疼。待送黛妮出去之后,他才发现,手掌流血了…
黑曜的葬礼相当隆重奢华,符合他的身份,由于他没有遗嘱,遗产按法律就由风和澄也继承。可是律师联络不到澄也,加上他只是养子,根据法律,他只能继承一栋城外的别墅,可是他手上有着45%的股份,这又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戴着墨镜的风依旧英俊,可是那苍白的脸却显得凄凉。
风发白的嘴唇抖了抖,他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众人也把目光移转到来者的身上,只见他优雅地走了过来,很平静地向遗照鞠了一躬。实际上只有风看到他刻意隐藏着的发抖的手。他穿着很普通的西服,里面一看就是很单薄的背心,一身素黑,很符合今天的场合。风想喊他,可是话到了喉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澄也,你终于来了。”是四伯,他冷漠地看着那个冰冷沉默少年,”你还有脸来?”
澄也没有理睬他们,很自然地向风走去,风几乎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澄也很从容地站在风旁边,等待下一个仪式。风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葬礼上了,他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身旁那个瘦弱的身躯上。看到那头眩目的金发,风几乎要用尽所有的心力才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等到所有仪式结束后,风正想拉住澄也,他有好多话要问他。他看到澄也就站在车旁,急忙奔上去,要知道,那些叔叔伯伯恨不得把澄也杀之而后快,刚才没有动手都是念在黑曜葬礼的份上,现在他不走的话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就是风也保不住他。澄也看到了风,没有任何表情,他迅速地开车离去。
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没有追上去…”你这样子,不太好吧。”夏树把围巾轻轻围在澄也的脖子上,心疼地看着那些冻得发紫的脖子上的肌肤。澄也沉默许久,”那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切如你所想,放心。””我还以为……今天自己会晕倒…还好。”澄也喃喃道。夏树感到鼻子一酸,紧紧地拥抱全身冰冷的澄也。”我都说我没事了,今天必须去上班了。”心澈活象个上班族的语气,把领带系好,喷了古龙水。”可是医生要你休息两个月的,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泰雅把车匙捏紧,认真地说。”你怎么越来越象我妈?我一定要去的,你不知道,东南亚的那个富商,叫什么…忘记了,说要和我们续约,很重要的,明白?”心澈精心地梳理头发。
心澈的心情非常得好,也许是晚上约了韩音吃饭的原因。
韩音不知道为什么要特意去买衣服,也许是因为心澈太漂亮了,在他身旁怎么样也不能失礼吧。
他到专卖店挑了几件时髦的外套和背心,他翻阅杂志的时候,时下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穿着,奇怪,以前自己最不屑就是这类华而不实的穿着。”你好,请问是哪位?”韩音在接听电话。”这样吗?我马上过来!!”他迅速挂掉电话,拦住一辆的士。”阿音,你可回来了。哈哈,伯父伯母特地从加拿大来看你呢。”一回到宿舍,舍友言知就笑眯眯地说。韩音往里面一瞧,果然是爸爸妈妈来了。忙着招呼父母,这么狭小的空间还真是非常得尴尬。本来他提升后可以分房子的,面积是这间简陋的宿舍的三倍,可是按言知的话,不知道韩音是善良还是蠢,因为其中一个30多岁的同事要结婚了还没有分到房子,他居然就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了别人。”爸爸,妈妈,你们身体还好吧。怎么那么突然就来了?”韩音看了一下表,离去吃饭还有半小时的时间了。心澈应该也准备好了吧。中年男子有些不满,”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妥吗?你看你,说话怎么那么有气无力?”中年妇女则和蔼地笑道,”其实是你爸要作个巡回的讲座啦,顺便来看看你生活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一切都很好,大家都很照顾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