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女孩子缓缓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啊”了一声。
库洛姆的眼睛本身长得就大,身体瘦弱之下,更是显的一张小脸上只剩下了一对大眼睛,尤其当她自下向上看人时,异样的惹人怜爱。
长了双大眼睛的小姑娘奶猫一样小小的吸了口气,穿着身病号服,怯生生的站到铃木园子面前。
“骸大人说,要跟园子桑一起走。”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接近于听不到的小声嘟囔。
园子面色一言难尽的盯着库洛姆看了半天,不情不愿的发现:虽然人变了,但她依旧可以感觉到那种联系。
“你爸妈呢?”
女孩子摇了摇头:“除了骸大人,我没有那种东西。”
——虽然早就预料了她的状况,但是听人说出来果然还是会觉得难过……
因为这种不可言说的紧密感,连带着园子在看小姑娘时,忍不住产生了如同看到一只到被遗弃的奶猫时、情不自禁想收养它的感觉。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铃木小姐叹了口气,打电话让人走后门,把没人管的小姑娘从并盛医院捞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园子抱着手就开始碎碎念:“这么算下来,我到底给自己弄了几个式神啊?”
没有吃上寿司终归是个遗憾,一护半途改道去了浦原商店,他总觉得虚化的自己似乎出现了点变化,剩下夜斗全程不爽的盯着库洛姆看,那股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分分钟看的小姑娘想找个箱子钻进去。
园子很神奇的发现,自己打从内心觉得她这样超级可爱。
这感觉就像是老农民看到自家地里的白菜,园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式神结契的后遗症,只能一边担心自己出问题,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萌到跳脚。
当天晚上,园子给库洛姆找了套新衣服,拉着她蹲在同一张床上谈人生。
“你和六道骸,现在算怎么回事啊?”
库洛姆抿了抿嘴唇,认真的回答说:“我是骸大人的一部分。”
园子顿时只剩一张冷漠脸。
“是哦。”
库洛姆小心翼翼的点头:“那道联系还是在骸大人和您之间的,他的情况正因此变得越来越好看呢。”
然而园子并不想关心这个,她感受着这股莫名其妙的亲近感,总觉得父母常说的血缘亲近感应,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当晚,园子像是个大姐姐一样看着库洛姆喝了一杯牛奶,和她一起陷入了沉睡。
醒来的时候是似乎还只是拂晓,园子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望着头顶的帷幔,懒洋洋的向侧面翻了个身。
她发现旁边躺了了个人。
哦,因为睡眠慢了半拍的大脑后知后觉的想到:昨天晚上她是个小奶猫一起睡的。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就被吓清醒了。
枕头还是那个枕头,毯子还是那床毯子,睡在被窝里的人,却整个大了一号。
同样的靛色头发散乱着,少年清秀俊美的脸离她不过一指之距,那双异色的眼瞳明晃晃的睁着,神色不见半点困倦,明显一直都清醒着。
见她终于回了头,六道骸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恰到好处的用嘴唇贴了贴她的眉心。
“终于醒了吗,懒惰的夜莺小姐。”
“我已经等着你很久啦,”他的声音不大,在方寸点的地方激起了一阵让人耳廓发麻的痒意:“不准备和我讨论一下掌心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吗?”
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麻利的翻了个身。
背对着六道骸的铃木小姐几斤歇斯底里的摆了个颜艺:比起研究莫名其妙的血契,我倒是更想知道——
——昨晚睡觉前我明明是搂的是个妹子,咋醒来以后就变成个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没追死神结局的人解释一下,白一护,也就是虚白,是一护真正的斩魄刀,他是保护一护的存在,不过本体是几十年前进入一护妈妈身体里的虚,脾气非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