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能从她这里发现什么呢?
甚至于那个下意识想摸一摸袖口的动作——忍足原本还想探索一下,这里头到底潜藏着什么不对劲的东西,结果随着一阵哨响,远处突然传来了向日岳人的嚎叫声。
“侑士啊啊啊!”
“你到底·跑到·哪儿·去·啦啊——!!!”
声调此起彼伏,尾音还有回响。
他那个不靠谱的搭档甚至懒得出门来找他,动作灵巧的蹲在二楼场馆外的露台上,嗷一嗓子下来,喊的大半个园区都能听见他的名字。
忍足直接被这通找人骚操作整懵逼了。
下一秒,向日岳人下了最后通牒。
“是监督叫集合的!”
他声嘶力竭的喊说:“迹部说啦!你要是敢让大家等你一个,他就要安排你去扫厨房了啊啊啊啊——!”
“哈?”
“扫厨房?!”
忍足当时就想直接吼回去,匆忙间再一回头,周围只剩一片空白:那位貌似对他态度有异的铃木小姐,已经急匆匆的消失在了拐角。
空荡荡的林荫道落满了阳光,忍足少年怅然若失的怔愣在原地,足足十分钟过去,才懵懵的回过神来。
这会儿,他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个“扫厨房”的威胁,叹着气走向了场馆。
那边厢,铃木园子板直着脊背窜进灌木丛的阴影里,四下打量半晌,见没人追来,特别浮夸的松了口气。
然后她面色严肃的摸了摸袖口,从左侧的暗袋里摸出手机,一通直达,打给了七釜户研究中心。
接电话的就是最近天天忽悠她的那个大爷。
“铃木殿下有事吗?”大爷似乎在抽烟。
“有事呢,”铃木殿下的声音难得郑重,“你们的记忆消除装备……到底靠谱不?”
大爷说当然靠谱啊!
“每年上百起超能力失常案件,需要处理的围观群众数以千计,我们消除了几万次记忆,没有一次失效的。”
铃木园子的脑海里还停留着忍足一言难尽的眼神,叫他这自信的口气直堵的胸口发闷——但她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现在专业人士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
那就……
那就只能当它没问题了。
顺着这个逻辑一想:既然忍足侑士没有了那次楼道遇鬼还惨被研究的记忆,怎么会突然对她反应这么大呢?
要说他还记得,这个欲言又止的反应也不太对的上啊……
园子蹲在树丛子里思索了半点,只能将就着得出个自我安慰的结论:当初忍足谦也毕竟是千里迢迢转学来相亲的,说起来可不容易,结果仅仅一面就见光死,这位临时大舅子说不定只是突然认出自己,一时气不过,想抽她一顿出出气!
想着想着,她自己居然有点信了,以至于情不自禁的担心起了人身安全。
要么我还是走吧,园子记得冰帝网球部好几个男孩,虽然个顶个的人高马大,但都是好孩子。
——当时那事确实是铃木家不仗义,要是那几个小孩为了报复她使了点坏,被霉运反噬,再受点不可挽回伤,那就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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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训练基地二楼集合点。
一众种子选手们按学校列队,懒洋洋的等负责人来讲个话。
开场前迹部景吾一直站在窗边,隔三差五就向外看看,不二观察了他许久,也没搞明白他在看什么。
“小景是在等什么人吗?”
迹部给了他一个懒洋洋的眼神。
不二君笑的不动如山,踱到近前打趣他:“说起来我都有点意外了,你居然没有在集合前上台发表个华丽的演讲,毕竟上次——”
“上次是本大爷负责活动费用,这次又不是。”大少爷翻了个特别优雅的白眼:“大头是铃木家那个女人出的。”
他在念到姓氏的时候,不自觉的含糊掉了具体的音节,所以不二周助几乎没听到任何有用信息,于是愣了愣,相当体贴的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