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小姐痛心疾首:“都是我的错!”
她抽了下鼻子:“我没用,我连累你了,真的对不起!”
后头要哭,主要想起来赤司君好像爱打人……
结果她揉着眼睛看了一圈,爱打人的赤司穿的跟个贫困阶层的中亚小哥一样,旁边还跟了个黑头黑脸的老太太。
这都……什么玩意儿?
表现在外,就是哭腔卡嗓子里了。
那老太太原本态度还不冷不热的,现在看她这反应,神色居然飞快的转向了惋惜,然后歉疚的瞟了赤司君一眼,这番变化,整的园子越发懵逼了。
答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老太太说:“别哭了,你这是何苦呢?”
“国家离乱成这个样子了,能在一起也是幸运的事,你既然觉得对不起他,那就珍惜这个可以在一起的机会吧……”
说到这里,老太太心想,这姑娘保不齐是为了什么家族责任,才去结的婚,婚礼前夕热血上头虽然跑出来了,但后面慢慢想起家人,说不得还要钻牛角尖!
于是就很真心的劝她:“不要在因为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了,木已成舟也算是给自己了一个交代。”
说罢,她感慨万千的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你不敢下的决定,他替你下了,那就别再寒了他的心,和他闹别扭了……”
“知道吗?”
园子:不知道。
不是。
她又去看赤司征十郎:我该知道什么呀?
赤司君理都不带理她的。
老太太说完话,也不知道从这通单方面的眉眼官司中,解析出了什么样的情报,当下拍了拍赤司的肩膀,感概万千的转身走了。
随着她拉门挪出去的动作,园子才意识到:这居然是间茅草屋!
屋子的窗户小的惊人,与其说会透亮吗,不如说是拿来换气用的,门拉开再关上,屋里就没有亮了。
“真的好像是个……难民营哦。”
赤司拉个稻草墩子坐过来,说:“这本来就是临时搭建的窝棚,铃木小姐不要要求的太高了。”
“铃木小姐主要是想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园子揉着脑壳,嘟囔着说:“怎么听着好像是我渣了你,又好像咱俩谁都没有渣了谁,反而受尽环境迫害的感觉呢?”
“你编故事骗老太太了?”
赤司征十郎倒水的手一顿。
“姑且算是吧。”
他原本还没想好,怎么跟这位脾气娇柔的大小姐解释,谁知道她巨自然的接过脏兮兮的陶罐,抬手就把水灌了下去,大方的反问:“那就跟我说说呗,你编的都是什么样式儿的故事?”
“咱俩现在的设定,是夫妻啊还是兄妹啊?”
赤司:……
赤司:“老人家都说在一起了,怎么还有兄妹的选项?”
园子说:“因为那话听着像私奔啊……”
她理直气壮:“未昏男女为情所困,可以私奔,亲生兄妹受世俗所扰不能终成眷属,它也是一种为情所困、需要靠私奔来解决的理由啊!”
女孩子不在乎的摆手道:“你不要歧视乱|伦嘛,人家好歹也是无数文学艺术创作的灵感来源和情感主题呢。”
赤司:……
赤司:“你比我大,姐弟谢谢。”
园子:……
园子:“不是,我说着玩的,你难道还真编了个乱|伦不成为爱私奔的故事吗?”
赤司这下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被她带跑偏了,看了铃木园子运了半天气,因为脸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甚至知道她耳朵后面长了一颗红色的小痣——最后果然生不起气来,只能算了。
大少爷保持沉默,坐着不动了。
园子心说无视我?
于是上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啦,我道歉,口嗨算我错,你都编了些什么啊讲一下,不然露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