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忆又是否是真实的呢?
他不动声色地想着,望着天花板顶上巴洛克风格的纹饰陷入空茫。
从鼬将这贤者时间拉出来的是开门声。
他偏过头看过去,端着个盘子的库洛姆正站在门边。
“啊,鼬君醒了吗?”只留在外的美眸眨了眨,显露出一丝欣喜来。
鼬一瞬间想起某位同样只露出右眼的友人,一句偌大的“左眼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糟了。极快反应过来的少年窘迫地咳了好几声,在女性的询问下难得一见慌张地晃着手。
——不过这下正好验证了那两个名为佐助和水月的少年并非梦境,毕竟连他的思维都有那么一瞬间被话格外多因此兼职吐槽机的少年影响。
不过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在某个世界之中,确实有个叫做“佐助”的少年。
这样一想少年鼬连呼吸都停止了那么一瞬,在库洛姆友好的询问下匆匆表示自己还好。
趁着据说要亲自下厨给自己补一补而哼着歌出去的女性,鼬拉了拉靠近胸口附近的衣物,久违地感到一股暖意流过。
不过那暖意究竟是因亲近之人的关怀还是确认了某个存在,即使到很久之后鼬也不曾分清。
回到彭格列的生活在十天的休整期之后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
不如说,在库洛姆从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一平出讨教来的据说在中国十分兴盛的各式各样的补汤下少年对回归正轨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哼,没想到你这么想念我啊,”自称拥有读心术的婴儿先生从上方降下,手中举着一成不变的黑咖啡,隔着好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属于顶级咖啡的醇厚香味。
当然相较起苦涩的咖啡,鼬还是更喜好各类甜点饮料。
他礼貌地同Reborn打招呼颔首,并且友好地询问了对方此时出现在此的目的。
“嘛,山姥切先生不是辞去了你的刀术老师的工作嘛,”杀手先生淡然道,“所以我决定将原本的刀术课的时间削减一半,增加枪械的课程。”
说到这里他压了压帽子,露出一个可爱的、在某因为过于关注时空隧道问题而被不少工作积压的十代目看来足以同恶魔画上等号的微笑。
尚且不知道这微笑下的意义的鼬无由地打了个冷颤,将之归结为大概是现在还蹲在厨房的库洛姆又酝酿了什么大招。
“或者说,”杀手先生从自己的特殊机关跳下,娴熟地跳到少年早就准备好的手心当中。
“或许你需要一个家庭教师?”
要说Reborn,虽然作为杀手他有数不清的履历,但作为家庭教师,这家伙实打实的只有两次经历。
他唯二的两个弟子,一个成为了黑手党中底蕴深厚的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一个从普通中学生摇身成为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彭格列的首领,现在整个黑手党世界的教父。
因此要说他不是个成熟的家庭教师的话也站不住脚。
但不去说作为家庭教师的资历如何,仅凭他带出来的两个弟子的分量,就足以证明这句是否需要家庭教师的询问的重量。
鼬只是歪了歪头,脚下的黑猫喵喵叫着挠他的裤脚,就像是在抱怨有人抢去他的专属地位一样。
“我以为您早已经是我的老师了。”
最后他还是这样回答道。
似乎早有所料的Reborn哼笑了一声。
这句话虽然说起来像是没什么问题,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拒绝。
他说的是成为宇智波鼬的家庭教师这回事,一旦鼬认同,现在给他上课的各位老师都会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地位更高的世界著名的里包恩里包林包包老师。但对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将之引到普通的师生关系上。
这也不是说不上的话,毕竟这三年多宇智波鼬的修习计划都是他一手制定的——虽然大部分参照了某加百罗涅十代目和某彭格列十代目当年的学习计划,但即使是Reborn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天赋较之自己这两个不肖弟子来说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弟子始终是自己的弟子,学生始终只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