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某次的经历一样,此时的他并没有人类的实体,只是一团透明在空中漂浮。
鼬随着自己的心意往前走着,很快便从一片阴暗中走出。
入目是一片阳光。
鼬伸手遮住过于灿烂的光,视线一并望了过去。
站在高处的是一名少年。
相较起上一次这个少年似乎还要稚嫩了些。他穿着白色的和服,胸前却不老实地露出了一大片。
但少年这副装扮丝毫没有狎昵之意,反而更突显出少年人的桀骜与矜贵。
少年紧紧抿着唇,神色淡漠,却又有种浑然天成的倨傲。仅仅是站在此处,便有种渗人的威势铺衍开来。
鼬虚起眼,某个词汇在唇间摩挲。
“佐助……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诶啥哥你叫我?
一来就接住个昏迷的鼬哥的欧叔:? ? ?这锅不是我的吧? ?这不能是我的锅吧? 等等难道是鼬少年看见我太过兴奋……不不不总之这锅肯定不是我的!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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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俯视着这方。
不知是因为角度问题还是他本就这样, 从鼬的方向看过去对方微微仰着头,恰到好处的弧度显示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倨傲。
嗯,有点像猫。
鼬无由地作出这个评判, 丝毫感觉不到主人想法的黑猫从他怀中探出头来, 依恋地蹭了蹭主人的手心。
不, 一点都不像。
板着脸的少年一本正经地收回自己低头看向黑猫的目光,转而重新注视少年。
少年的目光很快扫过鼬, 定格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方向。
鼬随之看去,站立在不远处的是三男一女四个人,除去一人似乎是带队的长者之外其他三人俱都不过少年。
他到来的时候恰巧, 正是两方人对话之间。
只见原本微仰着头的少年低下头颅俯视着那四个人, 面上依旧淡漠,过于分明的瞳中是一片死气沉沉。
“我还有其他的羁绊。”
他听见少年说道,“那羁绊就是对大哥的憎恨。”[1]
怎么说呢?
或许是因为曾经真心实意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叫做“佐助”的弟弟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鼬骤然睁大了眼, 瞳孔微不可察地紧缩,连那一面继续的对话都没能仔细听清, 一瞬间只听得到耳边的风声在低语着什么, 将那个孩子的憎恨一并携裹而来。这憎恶化作丝丝利刃, 即使明知少年嘴中的“大哥”与自己无关,鼬还是感到一阵类似于心脏抽痛的感觉。
就在他恍惚的这段时间,那方已经一言不合开始了战斗。鼬眼见着从上方跳到下方金发少年身边的佐助似乎说了什么就动起了手, 金发少年的同伴上前相助, 却双双被少年击倒在地。
鼬心中不由生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想法。
他看着少年,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异变。
这变化并不陌生, 在那个对于自己的身体有着强烈的好奇心的年龄时,鼬也曾瞪着双红眼对着镜子一看就是一早上, 因此对于这养着三颗小勾玉的红色眼瞳无比熟悉。
但正是因为这熟悉感才更为奇异,因为即使是在那个个性泛滥的世界,鼬也没有见过与自己有着相同[个性]之人。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名为佐助的少年已经将对面四人一并击到,除去写轮眼外他还使用了一种电流——鼬听见他称这为“千鸟流”,是一种将雷遁覆盖于全身造成攻击的招式。
鼬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名字,“千鸟”二字在山姥切国广交给他的笔记本上的边上就有,不过并非正文,而更像是描写者的随意涂画。
鼬很快就开始想到这名字的来源同面前少年或许有什么关系,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无法追问,于是只能像是看戏一般看着眼前这场疑似友人反目的闹剧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