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些花架子,秦聿炜十分钟就能解决,可见莫理越揍越来劲,他莫名的就半教半踹的愣是拉长了战线。
领头儿一瞧情况不对,撒丫子就想溜,再次被秦聿炜背后一踹,扑地上啃土吃。
秦聿炜蹲在那人身边,捏着他脖子沉着嗓子对莫理道:“怎么处理?”
莫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眼眸一闪,他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他也知道,这些小瘪三来挡道儿不过是一次警告罢了,没认真玩,还留他几分面子呢。
思及此,莫理眼角一弯,一本正经道:“作为二十四号公民,当然是送到警察叔叔那里了。”
秦聿炜闻言低头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莫理面前:“你得赔我路费钱。”
莫理点头:“好。”
秦聿炜瞧着他嘴角微抿出的笑意,心里紧绷的最后那根线猛的浑然断裂,整个机械般身躯开始滋滋作响,心跳频率有点快到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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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理一直不准他人进入的卧室终于迎来了第二位踏入此地之人。
秦聿炜手里领着小药箱走过来,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莫理刚洗完澡,随意穿了件浴衣正大爷似的躺在床上。
“我帮你抹药。”秦聿炜放下盒子,不用他吭声,已经自觉的拿出棉棒跟酒精。
久病成医,秦聿炜从小训练受伤太多,自己对这种皮外伤有一套对付的招儿。
莫理默默盯着这人许久,转悠了几圈没瞧见一丝他预料之中的反应。
秦聿炜微垂的眼在灯光下浮现一层淡光,整个人之前凶狠、戾气深重、吃炸药的模样被剥落,此时好似收起利爪的老虎缩窝里,乖巧的变成一只猫。
这只猫抬起手一点一点捏着棉签往他脸上戳,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秦聿炜已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淡香。
莫理坐直身子,挪开打量他的视线,任由他将冰凉的棉棒戳脸上。
“疼就吭声。”秦聿炜看着莫理这张帅脸挂了彩,先前压下去的怒火又有顶开大石板想往出钻的势头。
“吭声了你给我吹吹吗?”
莫理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
秦聿炜偏开头,又沾了沾酒精问:“还哪儿伤着了?”
莫理伸手接过棉棒,让秦聿炜不得不看着他。
“你不问?”
秦聿炜避开视线,重新抽了根棉签再次蘸上酒精,低头搜寻他的伤。
“你的事,我无权过问。我今天来,只是不想你出事。”
“是吗?”
“恩。你是我认识的人,我不会让我认识的人有危险而不出手。”
莫理瞧着秦聿炜低头带着淡淡认真的神情说话,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心底,却有股叫失望的东西流过。
“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恩。”秦聿炜没反对,乖乖的出去。
莫理听着关门声响起后,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摸出一支烟塞嘴里,紧促的眉头外泄了几分他体内的烦躁不堪。
秦聿炜如果能直接问他,为什么要把他支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可以解释,可以为自己辩解。
可他没问。
他不光什么都没问,而且显得毫不在意。
毫不在意这件事,也毫不在意——他这个人。
☆、换你个头
“这么晚了,你要不就住这里吧,有收拾好的客房。”助理刚刚安排好明日的工作从楼上走下来就瞧见秦聿炜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秦聿炜摇头:“不了,我明天一早再过来。”
“恩,那也……”助理话还没说完,兜儿里电话又响起。
接起没听几句,助理再次成功的变了脸,低头无奈的应了几声:“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快步走到秦聿炜面前,成功拦住想开门走人的他。
“秦先生,莫总刚刚打电话吩咐,他要你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不离开他五米远的距离。”
秦聿炜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久久才扭头看着他道:“他是……这么说的?”
“恩。所以你还是住在客房比较好,你放心,洗漱还有衣物都会有人帮你安排好的。”
“我知道了。”秦聿炜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紧闭的那扇门,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