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包装都没拆。
周怀曦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把那盒颜料的包装拆开。突然一个坏笑:“你上次不是说你想纹身吗?”他挤出颜料,拿起颜料盒里附带的画笔,沾上一抹红色,在路言勋腹部上画起图案。
路言勋手指划过他的手臂:“哥哥要画好一点,毕竟晚上是它在你身上……”
“谁说一定在我身上?”周怀曦抬眼看他,直接坐上路言勋的身,画笔继续在他腹部上描出一朵朵火焰红花。
坐得久了,彼此有些动作,都挺撩人。最后顺势以这状态春光十八限。
大人的世界越来越不知羞耻。
路言勋果然是长大后经验老到,躺着边动着享受,边点起一支烟抽。
烟雾在他二人的呼吸之间弥漫。
桌上餐盘里有一根巧克力味的pocky,路言勋想起些回忆。他把烟放下,拿起那根pocky,叼在嘴里,向周怀曦眨了下眼:“要再玩一次这个吗?”笑得一脸清纯。
周怀曦感觉身子越来越热。
能这么清纯的欲,想来也只有他路言勋能做到。
周怀曦欺身过去,咬住pocky的另一端,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吃到末尾,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路言勋的嘴唇。
路言勋按住他的头吻上去,舌头就势滑进他口中。巧克力和奶油面包的味道充斥着这个漫长的吻。
耳机里的音乐正好放到狂野的歌曲,路言勋行动跟着粗野起来。
偷跑进花园的两只野猫在打架,打得十分凶狠。打着打着,打来了这张承受着“生命所不能承受之‘激烈’”的躺椅下。
周怀曦拿在手上的笔掉下去,那两只野猫都是一吓,急忙弹开。
衬衫滑下一半。周怀曦肩头在阳光下发着微微晶莹的亮光。哪怕最后落上去的牙印,也没破坏这个美感。
时间真是把杀人的刀,以前可以为彼此脸红的人,如今唯一因对方脸红的时候只有生理反应。
以前讨论着去哪里约会都会有些小悸动,如今即便讨论晚上要玩什么花样都像个老手。
岁月啊。
第65章 〖番外二〗女流氓与美少年(BG慎!路父母的年少往事)
我爸妈也许是很随便的有了我,很随便的生了我,所以连名字跟性别也很随便的给了我。
上户口那天,外婆从老家给爸妈带来三斤洋芋。俩人一看大好,孩子直接取名杨遇。
从名字不像个女生的那一天起,我的性格好像就围绕着这个中性的名字而形成。
七岁抢男生糖果。
八岁跟男同学打架。
十二岁翻墙逃课去剪短了头发。
十六岁被老爸当街抓着头发打骂。
十七岁珍藏的工藤静香写真被母亲撕来垫锅底,为此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十八岁离家出走结识“秋名山”飙车好友,过起了冲动暴躁飙车一族的青春。
我的青春是浮躁混乱得像日本八十年代的热血漫画,混着点国产狗血八点档孩子叛逆父怒母悲的家庭伦理剧。
从没想过它会衍生出韩国零零年代爆炸生产的烂大街爱情影视片。
有些不同的是,在这艰难卓绝诞生出的爱情片中,我担任的角色竟然是男主。
十八岁是我人生中最绚丽的一笔色彩。
这绚丽的一笔色彩和我的黑历史完美融合在一起,以至于我每次回忆跟路笙相遇的场景,美好怀念中总夹着三两尴尬。
那天跟同伴帅气地从小秋名山上飙着摩托下来,刚准备去光顾光顾街口生意惨淡的豆浆摊。步子才迈到摊口,我俩就碰上了大敌。
男人,中分油头,白衬衫,羊毛衣背心,金丝眼镜。站在我们面前,板着张脸盯着我。
靠。我班主任。
我拉着同伴转头要走。
又来一个男人。啤酒肚,短寸头,轻微秃,来势汹汹凶神恶煞,指着我鼻子臭骂:“你这个死孩子巴的!”
一刹那间,我差点没腿软。
靠。我爸!
“前面的都给我让一让!!”
我带着同伴,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上疯狂逃命。我那每次骂起粗话来都像在骂自己和自己老婆的父亲,抄起饺子摊的擀面杖,一边骂我一边狂追,每次距我半米远时总试图用擀面杖敲爆我脑壳。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班主任在这场追逐戏中不遑多让,即便东碰西撞身子歪歪扭扭双手要撑着眼镜,也不肯放弃对我们的穷追不舍。
路边遇到开店的我二叔、三伯、四婶,老父亲一声招呼下,一群亲戚一同下场展开对我和我同伴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