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斯特冲姜月点点头，接受了温苒的殷勤：“麻烦你了。”
目送温苒和导演领着巴蒂斯特而去，姜月露出一抹苦笑。
见过面，也算认识了，姜月刚想扭头走人，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景燃突然开口：“你如果需要人练习的话，可以来找我。”
姜月一时反应不过来：“啊？”
“练习英语口语。”景燃板着脸，表情看起来不大好惹，“我们接下来有几场戏要用英文对白。”
姜月恍然，原来是练习口语。
景燃冷脸：“那你以为是什么？”
语气忽地转生硬，搞得好像有谁要占他便宜似的。不过也是，景燃出道至今零绯闻，不像姜月，动不动就这个cp，那个cp。
也难怪人家忌讳，总是刻意保持距离。
“没有。”姜月笑笑，“不过谢谢你，我不太需要。”
景燃古怪地打量她一下：“嗯，那你自己多练习。实在不用，随时来找我。”
姜月盯着他，忍不住笑。
没想到表面上跟冰块似的人，心底还是有一团火的，比起某些人的假热情，景燃倒是真性情。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景燃撇过脸，不让她看。
姜月也不答，只说：“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景燃先是‘嗯’了一声，又冷冷睨向温苒他们离去的方向：“你也可以多学学她，至少人缘会好一些。”
说完，景燃调头走了。
这话来去听着，怎么也不像是在夸温苒呐……
接下来的戏有大段的英文对白，背起来也比中文台词要难。
一回到房车，姜月便用彩笔将那些英文对白圈起来，默默开始背台词。
背到下午的戏开拍前准备上妆，姜月还拿着剧本去化妆间里。不巧，温苒也在。
两人的位置刚好隔壁，温苒的底妆已经上完了，好奇地探过头来瞥一眼姜月手上的剧本。看见白纸上橙色一片，她笑了笑：“你还真努力。”
姜月随口一答：“英文要记难，早点开始也好。”
“可不是，还有些专业名词。”
不仔细听还以为是赞同，但语气实属阴阳怪气了些。
化妆间里还有人在，温苒的话也只说到这里，不再吭声。
姜月刚上底妆，化妆师突然说粉底液用光了，匆匆跑出去后勤部取。
隔壁的温苒已经画好精致的眼妆，她对镜子打量后，干咳几下：“有没有水？我喉咙不太舒服。”
她的化妆师左右看看，说：“我出去找找。”
至此，化妆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姜月也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继续埋头背剧本。
倒是温苒，又一次阴阳怪气地说：“我上次在微博上看到爆料，说你高三还没毕业就辍学了，现在要背这些台词，很难吧？”
姜月抬起头，目光斜向三点钟方向，透过镜子看见温苒哂笑的脸。
没了平日里的柔和，反而是一幅牙尖嘴利的刁蛮样。
面具果然只是面具，歇下面具又是另一个人。
“我是高中辍学，但背几句台词还是可以的。”姜月说。
温苒挑衅地冷笑一声：“是吗？可别到时候得念一二三四，后期用配音啊！”
姜月垂眼，神色自若地回击道：“说得好像我如果真念一二三四，你也不会找人曝光我似的。”
温苒哑然，瞪大眼睛看她。
“我知道你一直盯着我。”姜月终于扭过头，直视温苒的脸。
什么国民初恋脸，国民初恋脸会做出这般气急败坏即将炸毛的扭曲表情？
不是她偏见，但没了温柔伪装的温苒，是真的丑。
姜月向她抛了个wink：“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机可乘的。”
想搞我，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