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盛明楼走后不到半年,姜月没钱继续交租,房东便收回了2503。而后姜月也彻底离开京港,回到乡下老家。
盛明楼声线沉沉:“我买下来了。”
姜月不信,穷得要借高利贷的人,哪有钱买房!
何况这里是京港市区,一平米近七万。
她不禁怀疑眼前的人是谁,试探地唤了一声:“盛明楼?”
盛明楼垂眸,凝视她左眼眼角下的朱砂痣:“嗯。”
姜月还是不信。
她抬起手,用自己的独有的方式去检验:揉他的头发——微卷,柔软,手感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真的是盛明楼。
盛明楼没动,也不开口,任由她把自己的头发□□得凌乱不堪。
姜月鼻尖泛红,哭腔绵绵:“你好没良心,抛下我一个人……呜呜呜。”
久不经□□,挂在身上的人一撒娇,盛明楼有了反应。他二话不说,托起姜月,大步迈向卧室。
窗外的暴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姜月在床上睁开眼。
宿醉过后,她非但没有半点不舒服,反而浑身舒畅。像是许久未曾一般,昨晚一次性发泄得淋漓痛快。
等等。
姜月隐约记起一些细节。
记起她死死揪住床单,紧咬下唇,足尖不自觉绷紧,还有盛明楼……盛明楼伏在身后,嗓音发哑:“月牙。”
姜月猛地转身,身旁空空如也。
但床单的皱褶、枕套上的凹陷,无一不表明昨晚确实有人。
“……”
她气得抓头发。
盛明楼,有种别睡完就跑啊!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指高利贷
还要被老婆误会……
盛少爷:我太难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后,姜月掀被起身。
站在来后,她才感觉到小腹隐约的酥麻,脊背也很酸。刚想伸个懒腰,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狂抖起来。
姜月懒洋洋地捞起手机一看,是盛明楼。
说曹操曹操到。
正好,要换作是她打过去,还不一定能打得通。
姜月滑动接听:“喂?”
盛明楼的嗓音浑厚稳重,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醒了?”
“刚醒。”
“早上公事忙,没等你。”
姜月耸肩:“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我让燕迟去接你。”盛明楼说。
姜月打赤脚走向浴室:“一个小时后,我先洗个澡。”
昨天穿过的衣裙散落在卧室实木地板上,从房门口一路延伸到窗边,隔一段有一件。脱的顺序也很显而易见,由外至内。
她仿佛没看见,径直进入浴室,朝浴缸里放热水。
挂断电话,姜月把手机搁在水磨石台面上,抬眸瞥见一张明艳姣好的容颜。
浴室里的镜子极大,让人很难忽视。
一觉醒来,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眸里还有几分欢愉过后的妩媚。
红的不只是脸,还有后背。
姜月抬手将长发挽到胸前,稍稍侧身——光洁细腻的背部零落几颗小草莓,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声音。
是昨晚盛明楼伏在她耳旁的细语:“很想我,嗯?”
大概是记错了。
在姜月的印象里,盛明楼很少会说暧昧的话。他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叫人看不出喜怒。
夫妻两年,真的要结束了。
姜月放下头发,抬脚踏进浴缸的氤氲中。
一个小时后,燕迟准时来接人。
雪佛兰在市中心的大十字路口拐弯,径直朝北郊区而去,最后停在汉文公馆攀盘藤蔓月季的白砖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