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明均替他感到惋惜过一阵,因为他本是值得拥有那个影帝奖杯的。之后几天字明均没有为他发声,长远来看幸好当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在白连玺公寓的阳台上字明均搜过新闻,也在意过下面的个别评论。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亲自去看看网友所说的郑酽在直播中内涵他的录像。
“托你的福。”
字明均的新闻一出,成功盖过了郑酽事件的余温。
“不是,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影响大不大?”
詹一江又重复一遍:“我说托你的福。”
字明均一愣,心里还有些不信。
“他在澄清的时候带你出场,阴阳怪气的说你有对象了,你猜后面的事会不会也和他有关。”
这让人怎么接话,要说阴阳怪气,詹一江说不定还能和他嘴上说的那位同台竞技一下。
“他知道你的事吗?”一瞬间语气又正常了。
“不知道。”这点毋庸置疑。
“你怎么确定他完全不知道?”
“他知道又如何,我最近又没说过我没有对象,打谁脸也打不着我的。”
“这叫八卦的气息,于娱记而言就好比鲨鱼眼皮子底下的血和肉。”
“还是别跟我说了,不想知道。”
于是詹一江又停了下来,认真看着他而字明均看着别处。
“你想知道什么?”
“穆导的电影,郑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没有延长请假时间,或者穆寻应和资方发行方有没有什么不满等等。
“据我所知,没有。”詹一江果然是关注过的,并且打听过和字明均一样的问题,“你别担心人家了,真的,你比他那个严重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字明均坦然承认了。
“哟,何出此言?”
阳光短暂地被一片云挡住,方才微微反光成深蓝色的字明均的外套成了黑色。于是那件薄款的长袖衬衫与里面似乎是短袖的黑色T恤成了一样的颜色,肉眼根本分辨不出。
詹一江心道好看的人大概就是这样,不自觉让周围看到他的,哪怕不懂时尚的人也要情不自禁关注起来,是什么衣装成就了他们的吸引力。
说不定这就是明星带货的基本原理。
“最直观的一件事,今天我坐出租车,师傅看着有四五十岁了,他问我是不是不姓白。”
字明均说的太过理所应当,以至于詹一江迟疑了一下,才说:“你本来也不姓白啊。”
“......啊。”这么羞耻的事情居然说出去了,“我的姓太罕见了,就随便填了一个。”
“随便填了一个......”詹一江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
“重点是,连这个年龄段的人都知道我长啥样了,我那件事的影响这么大的吗?”
样本只有一个是说明不了什么的,但罕见地詹一江沉思了片刻,说了一些他本来不打算说的:“确实有点严重,现在的大环境你不是不懂,我个人非常非常建议你撇清关系。”
多半字明均不会听,他早就不止一次地声明过那个白经理于他有多重要,詹一江估计他就算原地退休都不会和公众说他不喜欢他。
“我昨天确实动摇了,或者说这些天发生的很多很多事都让我动摇。”字明均在说的是他最真实最原始的想法,“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撇清关系。”
没想过就是没想过。
“知道,所以方案上不是这么写的,不确认不否认不默认,后续冷处理,反正你回穆到组里了也没空出来吸人眼球。”
今天是个大日子,字明均希望直播能够成功,即达到他和寻兴所希望达到的。
詹一江还有工作要做,只留了字明均一个人在会议室。
中午前台姐姐来问他吃不吃什么,他说随便。
下午也是他一个人,吃着喝着公司的饭菜饮料,不紧不慢,坐在会议室的一侧仿佛坐在欧美大家族晚宴长桌的末位。
下午他哪里都不打算去,尽管外面的世界无比精彩。他也什么都不打算做,只要在直播开始前看一看稿子。
一直坐到快晚饭的时间他才想起来,今天寻兴内部那么忙,他一个人占了一整个会议桌会不会不太好,然而为时已晚。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他送来了稍后直播用的设备和他们一套西服。
那是一套中规中矩的套装,白色衬衫黑外套黑领带,肯定比不上他自己的,但又比现在身上那套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