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牛刀霍霍向猪羊是吧?”郑酽听过算是同意了,“先说好只在大厅哈,只包入场费和酒水钱。”
听着老练又别有深意的回答,字明均更不想去了。
但是好巧不巧选了他酒店这个地址,免不了要去待一会儿了。
喧闹中郑酽又特别关照到字明均,侧头等他的答案。
“当然,酽哥的场一定要捧。”
工作人员挤在几辆车里,郑酽和字明均都分别坐着自己的车,一同从郊区开往市区。
到了九景龙延字明均打着换衣服的借口回房间,夏乐管酒店要了热牛奶。
“字哥你先喝这个,我待会儿去买解酒药备着。”
其实是字明均在路上向夏乐娓娓道来了有关自己酒量和醉相的秘密,吓得小孩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事,尽量不喝。”
“成,有需要就电话叫我。”
九景龙延的二十八层官方标注的就是酒吧咖啡厅。字明均按上那个键,没什么稀奇。
门打开,有传自音响的震动噶呢,也有无法遮盖的酒味。
他报了郑酽的名字,服务员拿个小手电带他来到深处一个巨大的环状沙发,人都到齐了。
“明均!”郑酽坐在很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有人。
字明均还没坐稳,右手边有人递来了一瓶啤酒,字明均接了打算先举一会儿再放下,不喝。
“蹦不蹦?他们先去了。”
在场需要注意身份的主要就是他和字明均,郑酽不好一个人去舞池,这是想拉个人一起。
字明均很少来这样的地方,想着这样还能避开喝酒,也是好的。
两个大男人其实一进场就散了,要么各自寻觅,还么就是已经被眼尖的盯上了。
微醺半醉的人很要命,字明均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走出来,回去的时候沙发上堆满了人,有一醉不起的,还有一撮聚在一起打牌。
一个喝醉了的从背后搂住他,灯光太暗看不清脸,好像是组里的灯光助理。是个男孩,字明均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成年。
“小字哥,我们都支持你,你好样的!干杯!”
手里举的是倒在玻璃杯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那小孩举起来干了,又飘飘悠悠走。
牌堆里的人看到他,问他要不要一起。
字明均正想着要不找个借口先走,肩膀又被人环住了。
“明均,咱哥俩干一杯。”郑酽从舞池回来,一手拎着一瓶啤的,砰砰两下撬开,递他一瓶。
这是绝对不应该的,男演员劝酒有点像女明星劝吃甜食。字明均是真没想到郑酽喝酒,还这么猛,上来就要一瓶。
“我......以前也不喝的。”郑酽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哥跟你说,上次那个事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经纪她那个人有问题,煽风点火,不然......哥干了你随意。”
说着咕咚咕咚灌下去了。
字明均手里一个酒瓶,满的,两人对视。
“你随意你随意,我就是想说,真的,咱们师兄弟俩可以互相扶持的,过去的事就别管了,未来长着呢。”
郑酽应该是底子不错的,一瓶下肚安然无事,走路稳得头上能顶水。
他说的也应该是真的,但唯一的触发条件就是字明均也干掉手里这瓶。
“来玩牌啊。”郑酽已经坐下了,要朝字明均这边看。
“酽哥。”字明均豁出去了,“请多关照。”
究竟为什么,人要当自己是饮水机,把容器垂直开口向下往嘴里倒。
啤酒度数不高,没那么呛。但郑酽拿的这个牌子气足,字明均灌到一半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充了气一样,每一秒都是他的极限。
桌上人开始注意这边,郑酽自己没什么表情,其他人有鼓掌的又吹口哨的。字明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录节目,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喝彩声。
一瓶毕,他连把胳膊放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件事。
以前詹一江开他玩笑说如果他会喝,早就红了。他也就笑笑。
“来坐来坐。”
好像是完成了什么入会仪式。
“酽哥我明天还有通告,先撤了。”字明均不知道自己能撑几秒是清醒的,但绝对不能倒在这里。
“啊你早说,哪能怎么喝。”
平衡已经有了问题,字明均就当他们回应了,自顾自往外冲。
其实很快就进了电梯,毕竟这个时间整个酒店的客用梯都停在28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