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没有答话,只是对方维伸出右手,见方维怔怔的不明所以,雷烈索性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他握在手中的手机,先看了一眼最新来电,当看到杨新两个字的时候,雷烈哼了一声,然后刷刷接下几个数字键,待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后,方才按下挂断键,又把刚才的号码存储到手机里。雷烈把手机递给措手不及的方维,“亲爱的,咱们现在可就正式交往了。”
方维拿过自己的手机,瞪了一眼笑得贼兮兮的雷烈,转身就大步往咖啡厅门外走,甚至都没有和夏家兄妹道声再见。
夏绘声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雷烈:“你刚才对人家是不是太过份了?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被你吓得都面无人色了。”
“就是,烈哥,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老娘的方医生?”夏绘心也气得跳脚。
直到方维气急匆匆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咖啡厅的玻璃门外,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雷烈方才回过头,拍拍夏绘心梳理得一丝不乱的黑色长假发,“小辣椒,这里可没有你的方医生,他是——我的!”
看着重新卡上黑色大墨镜扬长而去的雷烈,夏绘心气得一把扯掉头上的黑色假发,露出里面染得五颜六色的爆炸头:“靠,他妈的这日子还叫老娘怎么过,好不容易能入眼的人,竟然一个个都喜欢男人去了!”
夏绘声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安抚暴躁的妹妹,容长的脸上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一闪而过。
13、妖孽男,利小刀 ...
走到琉璃门口,不出雷烈所料,大门外面又挂上了今日停止营业的招牌。他叹了口气,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的阿奇透过玻璃门看到他,打开门,远远的迎上来。
“雷少,你可算来了。”
阿奇的一张苦瓜脸倒把雷烈看笑了,“看来这次小刀的破坏力够呛呀,能把你金牌调酒师阿奇为难成这样。”
“那可不,你看看,我多日的辛苦,被刀少一下午搞定,这不,吧台里连一个完整的酒瓶都找不到了,外调又来不急,今天晚上只能停业了,这样多搞几次,我们琉璃在行业内老大的地位看来要不保了。”
阿奇带领雷烈走进琉璃,指着已经被清理一空的吧台后面的酒柜,心疼道:“这刀少也真是厉害,每次来砸场子,哪里不好砸,偏偏要砸我们的酒柜。”
借着阿奇的手,雷烈看到平时充斥着各色酒瓶的酒柜里果然空空如也,“看来小刀这次的怒火不小,平时最多砸你们几瓶好酒,这次可是一锅端了。”雷烈说完,对一直紧随身后的阿二说:“你和阿奇清算一下琉璃的损失,一会把清单带回公司交给财务。”又对旁边闻言喜滋滋的阿奇说:“你也不要愁了,看脸上都能挂个酱油瓶了。多大的事啊,再说了,就算有损失也是你老板担着,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了,你老板人呢?”
“雷总出去了,在刀少砸得正欢的时候,雷总笑眯眯地对刀少说,让他尽情砸,什么时候砸得尽兴了,就停。”
果然是小叔的风格,雷烈对不解的阿奇笑笑:“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奸如你老板,知道小刀砸了的东西,我们雷帮都会照数赔偿的,还省得你们晚上花精力招徕客人。”
阿奇听了雷烈的话,频频点头称是,等到雷烈说完,阿奇又想起自家老板临走前的交待,看着表情轻松的雷烈,小心翼翼地说:“雷少,雷总临出门前有交待,说除了砸坏的酒和器具,这一次还得找您要精神损失费呢。”
阿奇战战兢兢的一说完自家老板的交待,几乎要抱着头逃走。
果然,雷烈看向瑟缩的阿奇,挑眉,“要精神损失费?你老板还真有脸说出口。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他要是有胆到雷帮要,我就给他。哼,把小刀折磨成这样,砸他几个酒瓶算是便宜他了。”
阿奇直到看着雷烈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赶快拍拍跳得规律不齐的心口,嘴里忿忿嘀咕:“这可真是冤枉死我老板了,刀少要在后面追着喜欢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妈呀,看来这年头被人喜欢上也是一种悲哀呀悲哀。”
阿奇如扁嘴老太太般嘴里念念有词,一转身,看到向来和雷烈形影不离的跟班阿二正盯着自己看,“吓,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