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吻_作者:马列主义(44)

  已经快到傍晚,村子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方母也到厨房去忙着做晚饭了,方维用眼神瞪了正和方父聊天的雷烈一眼,示意他小心说话,然后也到厨房帮着母亲打下手。

  等到方维端着烧好的菜出来,就看到方父笑得前合后仰,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雷烈见到方父手里的烟都笑掉到地上,又重新掏出根烟递到方父手上,然后用打火机为他殷勤的点燃。

  把菜放到餐桌上,方维疑惑地看着雷烈和父亲,“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雷烈只是对方维笑笑,倒是一边的方父用少有的爽朗的带着笑的声音说:“维维,我在听阿烈说你在医院的事儿,阿烈说你还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呢。”

  “是啊,叔,你不知道,维维的技术水平可厉害了,只是一针就治好了我爸的顽疾,像维维这样的青年医学才俊可不多见,假以时日,做他们医院的院长也绰绰有余。”

  这人,真是越说越没个谱,方维趁父亲不注意,瞪了一眼雷烈,然后笑着对聊得非常投缘的父亲和雷烈说:“菜都好了,可以准备一下吃饭了。”

  非常融洽的一餐晚饭过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农村人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完饭收拾一翻,又闲聊一会,就准备睡觉了,雷烈听到方父小声问方维晚上睡觉怎么安排,要不要收拾一间客房,还没等方维回答,雷烈已经先他一步说:“叔,不用麻烦了,我和维维晚上挤挤就好了。”

  农村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穷讲究,见到雷烈这样说,方父也没有多想,“那也行,维维那屋他妈可天天收拾,床上的一应用品洗啊晒的,比较暖和,咱家很少来客人,客房好久没有收拾了,再加上最近天气不好,房间里也是阴冷,你和维维晚上挤一挤,暖和点。”

  方维的房间里,看着东摸摸西摸摸拖延时间的方维,坐在床沿的雷烈嗤的一声笑了,笑声终于引得方维不好意思地看向他,雷烈拍拍干净整洁的床沿,示意方维坐过去,方维摇摇头,坚持在床头柜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干嘛离的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雷烈的打趣又让方维紧张了起来,他看了屋门一眼,低声说:“你小声点,农村的屋子隔音都不太好的,你快别胡乱说话。”

  果然,静下声的雷烈听到外间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传来方父方母的对话声:

  “你干嘛抱那床被子,那是我准备给维维结婚用的。”

  “就你想的远,咱维维结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你看阿烈这么大的个头,和咱维维睡一床,那被子肯定不够宽裕,得再添床,别给人孩子冻着了,这城里的孩子可精贵了。”

  在方母嘀嘀咕咕的不满声中,方父抱着一床崭新的大红被罩笼着的厚实棉被敲敲门进屋,“维维,给你和阿烈再添床被子,晚上把这床被子加到上面,这天太冷了,别把客人给冻着了。”

  等到方父带上门出去,雷烈看着摊在床上的崭新红被子,被面中央用金线绣着一对交颈而卧的大胖鸳鸯。

  轻轻抚摸着那对非常有爱的鸳鸯,雷烈笑着对方维说:“怎么办,这可是准备用来给你结婚用的呢。”

  方维红着脸瞪了雷烈一眼,走到他身边一把把笑得贼贼的雷烈推开,然后把被子摊开在床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套穿过的棉质睡袍扔给雷烈,自己也取出一套,换上,好在冬天里面都穿有内衣内裤,也没有多尴尬。方维飞快地钻到被窝里躺下。

  雷烈换好方维递给自己的睡袍,穿在方维身上松松垮垮的棉质大袍子,套在雷烈身上,简直成了紧身衣了,雷烈苦笑着对方维说:“这差距也太大了,几乎连襟口也合不拢。”

  躺在床上的方维看着像裹粽子一样的雷烈,也把头扭到一边,偷偷的笑了。

  “我看我还是裸睡算了,反正我平时已经习惯了。”见到方维躲在被窝偷笑的模样,雷烈生出了几分作弄心态,果然,这翻话成功吓得方维瞠目结舌,待看到雷烈眼里戏谑神情,方才知道又被作弄了,扔出旁边的枕头掷向雷烈,小声呵斥:“快滚来睡觉吧,明天你还要赶早回去呢。”

  雷烈单手接过枕头,身着睡衣走到床把,把枕头并排和方维的放在一起,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雷烈翻了个身,只看到了方维的后脑勺,他身出长臂揽到方维的腰上,用力一带,便把方维翻了个身脸正对自己,方维仍然紧闭双眼,只有微微扇动的又黑又翘的纤长浓睫和胳膊下不住颤抖人身体让雷烈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