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没有直接回答夏绘声的问题,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对面和夏绘声并排而坐的利小刀。
早就不知道对雷丰聿和夏绘声解释过多少遍的利小刀,对上雷烈的表情再一次乍毛:“靠,老子承认昨天晚上跳完舞后给方维喝的酒中是加了料,不过我加的明明是老陈醋,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保镖阿仁。”
“哦,是吗?那说说目的,你为什么要给方维一杯醋喝?”
“我……我——”利小刀眼角的余光往旁边一直闷声喝酒的夏绘声看了一眼,最后扯着嗓子叫道:“靠,老子就是想让你的那个方医生尝尝什么是吃醋的滋味,不行吗?”
不去管利小刀的叫嚣,雷烈一口气喝光了阿奇送上的苏打水,润了润喉咙,然后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好,你说你放的是醋,那为什么阿奇却闻到从方维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烈性春、药?”
“我哪里知道,昨天晚上人那么多,难道方维只喝了我给的那一杯酒?搞不好……搞不好还有别的人。”
雷烈看着底气明显越来越不足的的利小刀,摇了摇头,“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你舞跳完之前都是很正常的。”
利小刀自己也开始有点茫然了,他当然知道药肯定不是自己下的,可是,方维的确是喝了自己杯中的酒才这样的,最后,利小刀喃喃自语:“那,难道是谁在我准备的那杯醋里下了药?”想到此,利小刀倏地跳了起来,“对,那杯加过醋的酒我是一直放在化妆间的,一直到谢幕后我才从化妆间端出来,只要查查这段时间有谁去过化妆间就知道了。”
利小刀对在座的三个人拍掌,“这个方法总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扬手喊过吧台的阿奇,“阿奇,你去把昨天晚上从我进后台化妆间一直到跳完舞结束后的那段时间的化妆间监控录像带子调出来看一下。
一听利小刀这样说,阿奇先是尴尬的看了一眼雷丰聿,然后为难地对利小刀说:“刀少,是这样的,化妆间的监控前段时间就坏了,而且,而且还是被你生气的时候给亲自砸掉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阿奇的话顿时让利小刀心中生出的一线自我洗白的希望化为泡影,他咬着红润的嘴唇,骨碌碌的转着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那要不就一个一个排查,反正那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外面看表演,再说了,能进后台化妆间的,除了琉璃的员工,也不会有别人,对了——”利小刀翻眼看着被他吓一跳的阿奇:“昨天晚上那个时间段,岳斐文在哪,会不会是那老小子不怀好心?”
“岳哥……”阿奇为难地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的自家老板。
“岳斐文那个时间应该是在楼上。”雷丰聿为阿奇解围。
“你怎么知道他那个时间在楼上?”利小刀话刚一说出口的时候,便明白了雷丰聿所说的意思,可他还是固执地瞪着雷丰聿,等着他亲口说出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果然。雷丰聿笑笑,“因为那个时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虽然说明知道会是这么个答案,可是亲耳听到,却还是难以忍受心中的刺痛的,利小刀看着面前雷丰聿脸上无所谓的淡淡表情,呼吸开始急促,然后倏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玻璃酒杯往面前的茶几上狠狠一放,不顾旁边急着拉他的夏绘声,也不去管被震碎的玻璃碎片割得鲜血淋漓的手,“哼,就算是老子下的药又怎样?老子看他不顺眼,就下了,又怎样?他妈的这世上还有谁来管老子不成?妈的,老子凭什么要在这像个犯人一样被你们审问?阿仁,我们走!”
看着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保镖阿仁跟在利小刀后面跑出去,一路上关心的要拉利小刀淌着鲜血的手却又不停被利小刀叭的拍开的笨拙样子,一直坐在雷烈对面没有作声的夏绘声喝了口酒,然后慢慢出声:“你相信这事会是小刀干的吗?依小刀这样倔强的人,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他不会一直抵赖不承认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雷烈摇了摇头,看着坐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的雷丰聿一眼,摇摇头,提高声音说:“事情是发生在小叔店里的,我想,小叔应该要给我个交待,你说呢?”
意识到雷烈是在和自己说话,雷丰聿从瞑想中回过神,听清雷烈的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