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能能呆望着他。
“起来,地上凉!”晏飞淡淡地说。
“啊!”秦能能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在她这些年里,身边的男人无数,居然没有一个这么简单的关心过他。
“扶我一下!”秦能能期待!
晏飞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柔如无骨,她在他耳边说:“晏飞,我爱你_____”
“什么?”晏飞的手一软,她的人就跌在他的脚边……
凌晨五点。
电话把晏飞叫醒。晏飞一看电话是何快的,就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秦能能也起来,这些天她已经很少陪客人过夜,她喜欢在晏飞的身边,虽然她知道他也许并不爱自己。但是她也愿意这么做。因为她爱他。晏飞在出门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记得我会想你!”
记得我会想你……
晏飞站在门口,居然沉默了好久,终于对她说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要少吸!”
秦能能的心一动,眼睛里泪水就无声无息地往下落。
也许流泪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也只有心是最脆弱的。眼泪总是在心脆弱得无法不破碎的时候就自己流了出来。
但是晏飞已经走了。
在游全胜的办公室里,熊杰和何快,还有游全胜的儿子游大勇,也就是在很多年前被何快砍得一塌糊涂的那个不成才的家伙。
“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有钱就是一切!”游全胜是有感而发:“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迟早会对老子下手,他的钱比我多,我可以和他斗,但是人是斗不过钱的,所以,我要赚钱,而兄弟们也要赚很多的钱,有了很多的钱,老子要把他切成千万块喂狗……”
“老大有什么赚钱的路吗?”熊杰问。
晏飞沉默不语。
游全胜说出了主题:“我们从前做的面的生意一直都是和云南的沙皮哥合作,近几天要进货。可是现在有一个更有实力的人想和我们合作,而且给的价格比以前便宜很多。但是他不想有人和他竞争,他只想一个人与我们合作,他要求我们彻底地摔掉沙皮,当然他是出了价钱的。而且不低,所以我很为难,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游大勇面有难色,他只适合欺男霸女,对这种大事情他根本就没有一点主张。
“我们在江湖上混的就是为了财,所以,我们一定要和新的客人合作。我们要除掉沙皮,不过在除掉他之前应该好好赚一些……”晏飞大胆的说出了一个计划。听得游全胜激情澎湃,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富贵险中求,就这么办!”
云南。
云南以南,彩云之南。
黄昏,斜阳,古道。
两辆普通的金杯商务车一前一后飞弛。
前面的车上是晏飞,何快,熊杰。后面的车上是游全胜,在他身边是从不离身三尺的张扬和黑塔一样的恶汉毛牛。他亲自出马表示对沙皮的尊重,而沙皮也是不能不来,因为他还希望和游全胜长期合作发大财,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人生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何快无限感慨:“两位兄弟,知道这条路从前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很少多读过书的熊杰大惊小怪的。
“从前这条路是马帮送茶叶到京城去的道路,可是有很多响马拦路抢劫!”何快说。
“现在这条路是我们送白粉的,不过响马也是我们!”熊杰哈哈大笑。
晏飞正在吸烟,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冷漠如冰,也沉稳如岩石。
前面两百米外也停着一辆车,车前站着好多人。正是云南大毒枭沙皮亲自来了。
游全胜先和对方通了电话,互相问了好。然后双方多余的人各自退后。
交易!
晏飞毅然将烟头从嘴里取下,却按在手腕上,磁磁一阵响。然后他提着一个密码箱下车。
“兄弟,全看你的了!”何快说。
晏飞一言不发。
“这个晏飞是个自虐狂!比老子当年还要拽!”熊杰小声翼翼地说。
“不,这是他要发飙前的表现!”何快胸有成竹;“你没有看见过他凶狠的时候,那个凶狠,真的了不得……”
晏飞大步过去,看清车上还有两个人。车是敞篷的越野车,一个胖胖的冬瓜型男人站着,他就是沙皮。一个毒枭,一个在这条茶马古道为非做歹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