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是会要你失去一切的美丽!
小遇沉默。
“最多三个月以后,白水河的夜里就会是属于我的天下,如果再有人要欺负你,你就提我的名头,我的名字叫晏飞。”这个拽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毫不谦虚地说完了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像一阵风一样。
像一个梦一样。
回到自己的小家,小遇伤心欲绝地痛哭了一场,很快,她不哭了:我为什么要哭,我好象没有失去些什么呀!
这一夜她失眠了。
一个男人的脸总在眼前晃动。
而且是一个坏男人!
坏男人是有毒的!对好女人诱惑很深的毒。
天亮的时候,小遇才迷迷糊糊睡了,可是在梦里又遇到了他,而且,自己居然很不要脸地搂着他的腰,更紧紧地依靠在他的怀里……
原来,她失去的是一颗曾经平静如水的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爱开始的。
那些叫爱情的花儿难道就这么要开了?
晏飞,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半年前,西北,重犯劳改矿场。
墙,高墙,夺去自由的墙。
一零九号房。
晏飞的双脚刚刚踏入,号子二十几个人除了一个之外,其余的全部站起来,同时跺着脚,摇晃着脑袋,口里发出有节奏的呵呵声,然后相邻的几个号子里也同时想起了这种声音,最后是全监牢里响起,地动山摇……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不是说你有多少钱就有多么了不起;也不是说你有多少文才就受人尊重;更不要说你是帅哥就要卖你的帐。
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则: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吃别人的饭,让别人无饭可吃;讲的就是最原始的暴力征服,要会打,更要会被打;打不服别人,就一定会被别人打服!
忽然全监狱里立刻就静了下来,因为有一个人挥起了一件红衣服,这个人就是毛牛。
毛牛,身高一米九,重三百一十五斤,全身如铁塔一样,一脸横肉,暴眼如刀。关于他的传说是这样的:很多年前,他还是一个不成器的小偷的时候,有一次偷了村里一头重八百斤的水牛,这头水牛不服,不愿意跟他走,还要用尖尖的角攻击他,大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架势。
毛牛大怒之下,一手按住牛角,另一手飞出一拳打在水牛的头上,那头牛在一分钟后就气绝而亡……
可见他天生神力,比水牛还要牛。
后来他犯事进来,穿着一件白衬衣,口里高呼要打倒一切,在一个小时之内,被他打过的人流的血将他的衬衣染成红色,然后再也没有人敢和他打,于是全监狱的囚犯都尊他为老大。
以后只要他一挥动那件红色的衬衣就是命令,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不服从的。因为,那件衬衣是用人的血染红的……
十九号里坐着的是条恶汉,外号老虎,也是厉害的人。他能够在这个号子里大大咧咧地坐着是有理由的:他这一辈子打架就输过两次,第一次输给了公安局,不过那一次他输得极不服气,因为他赤着双拳只身一人对付七个警察,而且他们全部带了枪,手铐,警棍。绝对没有一点公平可言的战斗,最后他在一条腿上中了两枪之后才极不情愿地被按在地上来了个屈服。
第二次就是输给了毛牛,那一次他输得心服口服,在毛牛的流星一样的拳头下他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只有挨打的份,那个时候,输也彻底地痛快啊!
只要有新人进来,必须会有一场搏斗。但是现在的结果一般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一个在号子里确定了老大地位的人身边最少也有七八个帮手。在这种实力悬殊很大的情况下没有多少新来的能够出头的!
“磕头!这么拽呀?见了老大也不磕头?”两个老虎的小弟穷凶极恶,跳得又高又猛。
“磕头?从来都只有别人给老子磕头的!”晏飞嘴角泛上一丝不屑一顾地轻笑,他在笑时忽然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手按住一个脑袋,脚下飞踢两下,这两个人就跪在他的面前,动弹不得。
然后他才霸气十足,冰寒十分地对老虎说:“你,起来!我要挑你!”
“妈的,老子又不是没给人挑过?老子要折断你的骨头,喝你的血!”老虎咬牙切齿狂笑,跳起来,挥动双拳就抢过来,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打过人,一双拳头早就不听自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