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悔过的意思,仿佛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做的一样。
“唉,能有啥事啊?不就是玩了个女人钱没给够吗。”继父操着公鸭嗓讲,“秦静,你就问那女的,多少钱能不闹腾了,十万总够了吧?”
秦静在烟雾里看见了童年手足无措的自己,郭凯华打破了花瓶,母亲跟继父对自己混合双打,他们理由是“郭凯华是你弟弟。”
后来无论是要自己帮忙做什么,都是因为,那是你弟弟。
血缘关系是沉重的枷锁,扣在秦静脖子上,束缚着她,让她步履维艰。
就连能出国的原因都没有那么纯粹的跟简单,最初仅仅是因为郭凯华想念导演,所以秦静要先去为弟弟探探路。
秦静的生父拿了大部分积蓄,继父跟生母只出了零头。
原生家庭对秦静来说是梦魇加身,在尼古丁呛人的气息里无时无刻的提醒着秦静,令她不寒而栗。
“够了吧?”秦静摸干眼泪,怒目复而又问,“够了吧?”
郭凯华跟继父不解的看着她,神情复杂,像是在看什么怪物般。
“对郭凯华,我帮他作假读书,帮他毕业,拿自己的人脉供养他,我无愧;对于你们,养育之恩我毕业这些年都折现还了,只多不少,今后山长水远,不必再见了。”秦静大步迈到门口,在家里剩余三人反应过来之前,拎着放在门口的行李转身离开。
“砰。”徒留下一声关门后的巨响。
“操。”郭凯华父子异口同声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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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宋窈微(Polaris):[《雪落》是我旧作,郭凯华曾是我好友,后剽窃我剧本署名自己,就此绝交。因该剧本未公布于世即被剽窃,无证据证明原作为我本人,所以未曾发声。对妹子遇人不淑深感同情,愿今后长乐久安,谢予我公道。]
她又单发了条微博,直接在开头处艾特了郭凯华,还带了郭凯华热搜的tag.
编剧宋窈微(Polaris):[我希望所有的创作者都能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成就高低,都要始终恪守用不抄袭的基本底线,人就算再穷,也不能去抄。]
一石再激起千层浪。
经此一事,郭凯华今后都无法再混迹于影视圈,他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唾弃。
关心宋知非的朋友很多,消息跟未接跟电话响的不停。
她心里还惦想着回去跟薄幸放烟花,直接微信朋友圈发了条:[在忙重要的事情,稍后会挨个回电。]
宋知非踏着轻盈的步伐拐出小巷,在巷口撞见了倚着路灯灯杆抽烟的薄幸。
男人懒散的靠着,指间是猩红光亮,见她出来了,挑眉低声问,“打完了?”
“嗯。”宋知非柔声答,她刚才讲话的时候,因为愤怒,音调不低,可她已然不在乎薄幸站在巷口究竟有没有听到了。
前尘往事,今日全部算清明了,宋知非不在乎了。
她垂眼,望见薄幸指间明灭,凑近半步,微微用力扯起他的手臂,自己猛然低头去咬薄幸手里剩下的半根烟。
“……”薄幸显然没想过宋知非要做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宋知非已经眯着杏眼,吞吐出缭绕白雾。
烟酒都对身体不怎么样,奈何解忧。
薄幸抽过的烟头上还沾着宋知非的口红,他在宋知非的注视下,把烟又送回自己唇边。
这回换了宋知非怔愣。
薄幸站在原处,生生把剩下的一小截烟头抽完,最后一丝火光燃尽,才含笑对宋知非温柔讲,“回去吃东西了。”
不知道是哪个剧组的道具喜鹊跑丢了,落在屋檐上“嘎嘎”的叫个不停,倒也应了心声,今天是个顶好的日子。
宋知非漫步走在薄幸身旁,侧头调戏他,“你这个同志思想道德觉悟很不高嘛。”
“怎么叫高?”薄幸反问,“请宋知非小可爱给我解释下?”
“你看哦。”宋知非当下心情舒爽,走路的步调都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