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污浊的酒气全喷在他脸上,令他感到恶心反胃,相当不适。
让他想到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最后自己因为骂了他一句,丢了一个男二的角色。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后悔,要是当初真进了剧组,指不定还会遭遇什么恶心的事情。
喝醉酒的状态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的秉性。
有些人就仗着自己喝多了,行为举止变得异常粗鲁野蛮,像是要把平常不敢说的话,不敢发泄的欲念全都加倍宣泄出来似的。
不过程越喝多了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黏人,甚至还会像小猫似的撒娇,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嚣张霸道,特别可爱。
一想到昨晚上擦身子的细节,沈竞就又赧然地翘起了唇角。
程越在某个令人脸红心跳的项目上精力永远是那么旺盛……
不知道是自己在伺候人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还是程越喝得多了,总之昨晚上的程越好像特别兴奋,也特别享受,一直在他耳边说些不正经的小情话。
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耳畔,撩得他心脏扑扑直跳。
搞得他都有点好奇被别人那样摸是不是真那么舒服。
程越昨晚上是想帮他来着,他也没表现出过分的抗拒,只是下意识地稍稍伸手阻拦了那么一下,哪料到程越亲着亲着就趴他身上睡着了。
……后来还是他亲自动手解决的。
沈竞想想就有点脸红,扭头点了点程越的下巴,柔声道:“狗崽子,我要起床了。”
程越在睡梦间拱了拱身子,下意识地往有温度的地方贴,圈在沈竞小腹上的大腿随意蹭动了两下。
程越身上的温度很高,沈竞的小腹像是涌过一阵小电流,下半身瞬间有了反应。
这大清早的……什么情况啊。
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了!
然而始作俑者毫不知情,还在呼呼大睡。
沈竞泛红的脸颊埋在了他的臂弯里,深呼吸了两口,伸手推开了程越的大腿,扯了一下自己的裤.裆。
反正他是做不出来当着程越面打飞机这种事情,所以只能靠意念。
想想一会还要跑宣传,应付媒体,背稿子,玩各种幼稚又无聊的游戏……
立马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没欲望了。
程越宿醉醒来,头还是有点晕,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感觉不到饿但是很难受,摸到床头的马克杯喝了两口,看见有张蓝色便利贴。
字体潇洒飘逸,一看就是沈竞留的,程越舔了一下嘴唇,嘴角翘了起来。
“冰箱冷冻里有我包的馄饨和饺子,你要不嫌麻烦的话自己煮一些吃,衣服我让肖肖帮你拿去干洗了,你就先穿我的吧,衣柜里随便挑,亲一口!——爱你的老公留。”
程越团在被窝笑得不行,又捏着便利贴亲了一口。
之后这张便利贴被程越裱起来竖在书房的桌子上,程航就这个行为发表了“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智障”的看法,并且评价沈竞的字很一般,没有他的好看。
程越撸起袖子直接就在书房跟他扭打了起来,还好老妈及时出现劝阻才没上社会新闻。
不过后来程越也想通了,他认为程航之所以出言不逊那都是赤裸裸的嫉妒——毕竟他那第五十二次相亲还是以失败告终,据说还是那女的先删了他微信。
光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活该单身一辈子。
程越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恋爱头脑的,初恋就很成功,而且是跟自己的白月光。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自豪的事情。
之后程越的老妈托人在B市一家高级私立医院内预约了植皮手术。
做手术的那天沈竞刚好在外地做宣传,恰逢《逆天行》开播,沈竞的行程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这种滋味程越深有体会,所以理解,很识趣地没有整天腻着他。
沈竞不在身边的时候,时间也变得缓慢了许多,程越经常抱着吉他在房间里练歌,创作。
回忆在誉城的点点滴滴。
想着要是还有机会跟他一起拍戏就好了。
程越没有提前通知沈竞自己具体的手术时间,一直到自己被推出手术室,麻醉失效后才拨通了沈竞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自己很想他。
他们已经快有小半个月没有挨在一起轻松愉快地聊天了。
每次沈竞都因为工作的事情匆匆挂断视频,还有一个晚上,沈竞跟他聊着聊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手里还捏着要去上节目背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