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洛渊遇到了那具尸体,显然那具尸身已经腐烂得很严重了。但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靳如尘将昨晚的情况详细描述了一遍,既然花炎和绯云是捉妖师,应该也能发现点蜘丝马迹。
花炎闻言脸色微变,拿着佛珠的手加快了速度,绯云则笑得很开心,他将手里的佛尘放到了花炎手里。
花炎神色一愣,他不解地看着绯云,对方则温和地说道:“这个更加适合你,不是吗?”
“师兄,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花炎没有接过佛尘,绯云没有勉强,但脸上的笑意淡了。
魏基岩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他这才跟靳如尘说:“老大,我们去了案发现场,那里有很多的爪印和爪痕。”
魏基岩和罗拉去了遇害者案发地,现场的留下了很多抓痕,跟遇害者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们在四合院那里也发现了,棺材四周都是很深的爪痕,那户人家说看到狐狸出没。”绯云轻轻笑了,他定定地看着花炎,问道:“师弟,你说对吗?”
花炎脸色有些发白,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而靳如尘却突然想起了方才给他引路的狐狸。
靳如尘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今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我方才也遇到了一只狐狸,是他带我出来的,而且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新坟那里。”
靳如尘皱着眉头,原本他想去那座新坟那里一探究竟,可是那只狐狸突然出现阻止了他的意图,难不成真的是狐妖作怪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靳如尘却觉得那只狐狸没有恶意,更不像是会害人的狐妖。
“那座新坟在哪,你还记得吗?”花炎问,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靳如尘点头,他出来的时候特地留意了,而且这里的路况并不复杂。他带着花炎和绯云一起去那座新坟一探究竟,魏基岩和蒋苑则被靳如尘留下来,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去了反而徒增危险。
当靳如尘等人到了那座新坟时,坟前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吵架,其中有两个男子的声音特别大。
戴着眼镜的男子气愤地说道:“我爸都死了三年了,怎么会还去你那里赊账买肉,死者为大啊,你想讹人也不用拿去世的人说事吧,不怕报应啊?”
被称为讹人的男子膀大腰圆,他涨红了脸骂道:“我卖猪肉二十多年从未缺斤少两,这么昧着良心的事我会做吗?你们不想给猪肉钱,也不用诅咒家里人死了吧,你们才应该怕报应!”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靳如尘听了一会儿基本上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坟墓里的人是戴眼镜男子的父亲,据说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可是卖肉的屠夫却说男子父亲在他那里赊账买肉,欠下的猪肉钱有一千多块。
靳如尘看了一眼花炎绯云,绯云直接走到那群人面前问道:“阿弥陀佛,几位有什么争执要在坟前吵架呢,也不怕吵到了死者。”
靳如尘和花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语,他们也只好跟在绯云身后,静静地看他表演。
戴眼镜的男子看到绯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一把拉住绯云的手紧紧地握着,“这位大师你来评评理啊,我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我父亲去世都有三年了,这人却说在他那里赊账买肉,这不是瞎扯?是什么?”
戴眼镜的男子是大学教师,他一家人一直在外地定居,前几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他父亲欠的帐什么时候还,可是他父亲都过世三年了,怎么可能买肉欠账。
高高壮壮的屠夫一听更火了,他一把将花炎扯过来,激动道:“这位道长你来评评理,我这账上每次都是他父亲亲自签字的,我能编这瞎话污蔑死人吗?我今天就在这里立个誓,我要是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卖肉的屠夫把账本翻出来给大家看,他现在心里那个悔啊,戴眼镜男子是大学教师,一家人常年在外只有父亲留在家里。
老大爷每次来赊账都说过年儿子回来了就还钱,他知道大爷家里条件不错所以也没在意就赊账了,可是两次过年他家里都没人,他找到了眼镜男子的号码打了过去,对方却说他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绯云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而花炎更是被屠夫拉到了自己怀里,绯云连忙把花炎拉到自己身边,道:“你们说得都对,但却也不对。”
靳如尘见绯云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开始故弄玄虚了,而花炎的手一直被绯云握着,挣也挣不开,只好由着他了。
“他的父亲的确三年后就去世了,但是买猪肉的却也是他。”绯云说完,眼镜男子和卖肉的屠夫都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