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哭完之后,又恢复成往常严肃的样子。
盛夏陪她看电视的时候,时不时偷瞄她,但见她像没事人一样,故意说些安慰的话又不妥。
盛夏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听到卧室外有些动静,她出去一看,是妈妈在做早餐。
她看着妈妈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心里悬着问:“妈,你还要去上班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您还有心情工作吗?
严月把两碗粥端到餐桌上,“不然呢,单位还一堆事呢,因为狗男人耽误了,损失的不还是我自己。”
盛夏眨眨眼,心想妈妈还真想得开,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故作坚强。
“过来喝粥啊。”
“哦。”
“你该忙忙你的去,不是说要拿影后吗,还没拿到的话,没事就少回来。”
“……”
盛夏知道妈妈的意思是别让家里的事影响她工作,但妈妈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硬邦邦。
中午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住所后,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盛夏,终于疲惫地睡过去了。
半夜她被电话吵醒,睡眼朦胧地拿起一看,是李兆铭打来的。她马上接电话,带着刚睡醒时独有的软儒“喂”了一声。
“开门。”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关心和急切。
盛夏开门前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李兆铭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美国啊!
可当他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时,盛夏沉重的盔甲都被融化了,她像只终于等到主人回来的萨摩耶,扑进李兆铭怀里。
李兆铭也抱住她,但她觉得还不够,双腿也缠在他腰上。
他笑着说:“你这是干嘛呀?”
小别胜新婚,小两口在门口还一阵腻歪,你侬我侬时,谁也没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相机早就对准了他们…… 李兆铭拖着行李进门。
盛夏在他身后关上门,“你在美国的事忙完了吗?”
李兆铭一边打开行李一边说:“还没,不过就剩个收尾了,我让我朋友自己处理就行了。”他翻出一套睡衣,“今晚收留我可以吗?顾言出差了,我没带钥匙。”
其实他可以去住酒店的,而且……顾言家用的是指纹锁,估计李兆铭以为盛夏忘了。
盛夏学他挑了挑眉,像个有钱大老爷似的,绕着他走了一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收留你吧。”
李兆铭呵呵笑了两声,站起来步步逼近,一副“胆子不小啊,看爷怎么收拾你”的神情。
盛夏被他逼退到墙上,看着撑在自己脸庞的大手,一点都不害怕,一副“我等着你出招”的样子。
李兆铭凑近她说:“那我该怎么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他揉弄她的唇,暗示意味明显。
现在盛夏面对他,已经不会像以前动不动就脸红了。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往他脖子根上轻轻捶了一口气,成功地看到他的斜方肌一紧。
见她憋着笑,李兆铭脸上有点挂不住,“你笑什么?”
既然被他发现了,盛夏也就不忍着了,堂而皇之地笑话他:“你怎么那么没定力!”
李兆铭挠了挠手心,“胆子是真大了。”
他双手把她摁在墙上,假装一副凶狠的样子,实际在做一些亲密的事。
盛夏笑着推他:“快去洗澡啦!”
李兆铭洗完澡后,是凌晨三点半。
他时差一下子倒不过来,盛夏睡了一天现在也不困,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盛夏枕在他腿上,“谢谢你。”
“嗯?”李兆铭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谢谢。
盛夏拽过来一只他的大手,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手背,“我知道你要留下来是想陪我。”
李兆铭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我陪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