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捧着座机打电话时,叶思栩听见打开的声音,不自觉地望过去,只见guang裸着上半身的高大男人从容不迫地从眼前走过。
叶思栩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秦越鸣宽肩窄腰的流畅线条,脸上心里都飘过盛大的火烧云。
“先生?鲜虾云吞两份、虾饺一份、马蹄糕一份对不对?您还在听吗?”电话里的人程式化地同客人确认。
“在……”叶思栩匆匆低眸,曲起腿,下巴磕在膝头上,“就这些。”
“好。”对方记下后,又道,“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送到,您方便开门吗?”
“方便的。”
叶思栩抱着自己的腿,两只眼窝都压在膝盖上,用力挤压,闹起孩子脾气。
秦越鸣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时,他还这么鸵鸟一样窝着。
羸弱又幼小。
秦越鸣一边擦去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提醒地问道:“不热吗?”
“啊?”叶思栩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都没有听到秦越鸣开门的声音,这会儿脸又开始发烧,低眸看一眼身上宽大的夹克,“哦。”
他想,我真是太丢人了吧。
慌张地拉开夹克拉链,慢慢脱掉,齐齐整整地搁在另一侧的扶手上。
身上忽的少了几分重量,明明原先就不属于自己,可这会儿脱掉,居然失落起来。
他揉着自己浅咖的薄毛衣,汇报工作似的闷头道:“我点了虾饺、云吞、马蹄糕,还有酒。”
秦越鸣母亲是沪城人,这一点叶思栩从张姐口中了解过,连带秦越鸣的口味也是偏清淡。
叶思栩说完后,没等到秦越鸣的回应,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魁梧的身躯裹在白色的浴袍中,有力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
叶思栩的视线从他露在外面的胸口肌肤上一闪而过,继续低眸,眼观鼻鼻观心。
等秦越鸣走向沙发时,叶思栩才猛的醒过来:他不是要穿着浴袍坐在我对面吧……
想什么来什么,果真秦越鸣毫无顾忌地坐在单人沙发中,架起腿,淡然道:“你去冲个澡,一会儿一起吃夜宵?”
叶思栩根本不太抬头,傻登登地“哦”一声,立刻放下腿,一不小心磕在茶几上。
秦越鸣见他这么冒失,皱皱眉,要去扶他,却被他快速跳着避开。
“不用,没事。”
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叶思栩闪身进入洗手间。
里面还有雾气熏蒸,他皮肤绯红,也不知道是臊得慌还是闷出来的。
秦越鸣在外面静静地等,顺便接了一个李言北的电话,来问他今天首映礼的情况。
电话里,李言北问道:“你今天没回文城吗?我本来打算跟你喝一杯。”
李言北本来也要去捧场,奈何临时有事,刚从北京飞回文城。
秦越鸣双脚架在对面的沙发上,靠在椅中:“你不陪蒋老板?找我喝酒?他不得跟去?”
说的是李言北的先生,蒋寒城。
李言北笑着道:“得了吧,十年两看相厌,老夫老妻,你以为要多腻歪?”
话音刚落,秦越鸣便听见有个细高的声音传来:“Uncle!Daddy找你!”
这是李言北家的小男孩Oscar,Daddy指的就是蒋寒城。
秦越鸣沉沉一笑,眉目舒朗:“忙你的去吧。我在沪城呆一晚,明天回去。”
李言北也没多说,手机就被Oscar夺走。
“秦叔!你好啊!”Oscar脆生生地打招呼,“Uncle跟我说你有新电影上映,也有Uncle,那我可以看吗?我想带妹妹去看。”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秦越鸣眯着眼,单手揉住自己的眉骨,放松地和着小孩儿聊起来,“你Daddy还是你Uncle给你添的?”
“都不是啊!”Oscar道,“苏叔叔家的妹妹啊,叫圆圆。”他又雀跃地强调一遍,“苏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