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在怀_作者:工人阶级(214)

  可是叶思栩都没有告诉过秦越鸣, 每次一喊“卡”, 他一入戏,脑海中全是秦越鸣的模样,想要接近、拥bao、亲wen的也全是他。

  多少次欲言又止,又或者多少次欲罢不能。

  他像一个生了病的人, 心里永远有一个阴暗的角落, 存着他对秦越鸣不发言说的悸动。

  连对戏的女演员费清都说,叶思栩有故事。

  他有什么故事?

  他的故事在遇到秦越鸣的那一刹那开始,从爱上秦越鸣的那一瞬间结束。

  从此以后, 他不在拥有自己的故事,那是秦越鸣的故事,他只是依附在秦越鸣身上的一米草芥,一粒尘埃,一线阴影。

  监视器画面中, 秦越鸣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叶思栩仰头看向费清的眼眸上,又纯又欲的男孩子身上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

  何至衡与女佣人躲在偌大旧宅的某一处,阳光从门缝中泄露进来,照在他的面孔上,尘埃起起伏伏,这张脸又明媚又英俊。

  他的面庞干净幼嫩,而眼神欲说还休,太阳穴沁出的热汗出卖他此刻的内心昂扬的某种情绪。

  女佣人仰头亲他的下巴,口中说着调笑的话语,声调子软,能掐出水一样。

  何至衡深深地凝视她的眉宇,轻颤着嘴唇,许久才压抑地吐纳出一个词儿:“姐姐……”

  女佣人娇羞地“嗯”了一声,正要低头,却被他猛的俯下头碰过去,女佣人短促、急切地发出了一声“啊——”。

  受了惊一般。

  这一场戏根本没有wen戏,秦越鸣直接喊了一声“卡”,把现场所有人都吓一跳。

  秦越鸣整个人从椅子上冲过去,推开摄影扬声质问叶思栩道:“谁让你接吻了?!”

  叶思栩惶惶然地从戏里出来,看一眼面前的费清,再将视线挪到秦越鸣脸上。

  这几天他们说话都很少,他很快就要去内蒙古熟悉环境,内心深处害怕直面秦越鸣。

  而秦越鸣似乎越来越忙,每天不到晚上十一点都不回家。

  两个人之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玻璃膜,雾蒙蒙地看不到彼此。

  叶思栩将眼神挪回来:“我……”

  秦越鸣也才看清楚,叶思栩只是yao在费清的下巴上,而不是同她接吻,一时间眼神晦暗不明。

  费清抬起下巴,有些好笑地道:“你怎么往我下巴啃啊。”

  秦越鸣让化妆师处理一下费清的下巴,他低眸看向一语不发、脸色不安的叶思栩:“走吧,我跟你谈谈。”

  片场大家都有些懵,这一场戏其实效果很不错。

  费清也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化妆:“你刚看了吗?我觉得很可以啊,秦导不满意吗?”

  化妆摇摇头:“秦导脸色好差。他刚才那一声卡,喊得我心都蹦出来了,太突然了。”

  费清点头:“可不是吗。可能他不喜欢这么处理。哎。”

  她扭头看一眼跟着秦越鸣走向远处的叶思栩,又笑着道:“这小孩儿入戏好深啊,我刚看他眼神,都痴了。真惹人疼。”

  叶思栩跟着秦越鸣走到片场旧宅的另一件空房,一进去,就听秦越鸣烦躁地将门板给派上。

  灰尘抖落下来,簌簌地落进光里。

  “对不起,我……我忘了剧本上怎么写的。”叶思栩直言道。

  当时那种呼之欲出的情绪那么强烈,他好像完全跟着本能成为了何至衡。

  秦越鸣在房间里闷头走了个来回,想摸根烟,但口袋里早没有放烟盒。

  叶思栩发现他的烦躁,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对不起,下一条我再按照剧本走。”

  正午阳光洒在他的肌肤上,从秦越鸣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面上细细的白色绒毛,像是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秦越鸣长叹一口气,欺身上前,在叶思栩默然瞪大的眼神中低头wen住他。

  他恨就恨叶思栩入了戏。

  如果他有经验,用的是演技技巧;可是他没有,全凭本能,情绪全在戏里。

  还好面对的是费清,是女演员,如果面对的是男演员呢?

  秦越鸣想都不敢想,叶思栩和男演员演感情戏。

  入戏简单,抽身难。

  一想到这里,秦越鸣捏住他下巴的手指禁不住地用力,惩罚性质地欺负他。

  “疼……”叶思栩被紧紧地挤在门上,皱着眉心,猫儿似的哼哼两下。

  犬牙摩在嫩肉上,一丝儿一丝儿刺激着神经末梢。

  从来没有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叶思栩承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