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感受到我在看你吗？”
路游星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感觉到。”
哪怕是在演戏中，沈知闲的视线也像烈火一般，路游星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
沈知闲：“……”
“那你管这叫做没有精神链接？”沈总提高了嗓门，险些破了音。
路游星被他问蒙了，呆呆的看着他。
沈知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满，谆谆教导：“这些不都是精神链接的作用吗？亏你还说你以前生理课几乎满分，看来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路游星眨眨眼，脸上浮现出无辜的表情：“可是……我第一次遇到你以后，就一直是这样的啊。”
沈知闲：？
路游星：“在标记之前，就可以从人群里立刻找到你，也能感觉到你在看我。”
沈知闲：……
路游星：“所以这些和标记都没什么关系，又怎么能是精神链接的意义呢？”
沈知闲：！
沈知闲立刻住嘴。
他原本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对于路游星而言他完全是个陌生人，对方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却没有想到原来对于路游星而言，当沈知闲这个人出现在他的世界之后，存在感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根本不是可以忽视的存在。
就像沈知闲自己一样，也无法忽视这个甜甜的omega。
沈知闲微微低头，轻轻笑了：“可能因为我们早就注定要在一起。”
“早就注定你是我的。”他再次抬头，望向路游星的目光深沉而真诚，让原本有点委委屈屈的omega都一下子红了脸。
意见不和就甜言蜜语，简直是作弊，路游星忿忿地想。
沈知闲笑着看他：“那，注定是我的小鹿，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临时标记？”
路游星脸色微变，随后点头：“这我当然记得。”
“临时标记虽然也是有可能出现精神链接，但却非常非常少见，而且效果也远远不如完全标记，这点难道你忘记了？”沈知闲微微挑眉，脸上表情有些调侃。
路游星：……
他真的忘了。
因为他对婚姻和彻底标记的恐惧，他们的第一次只是临时标记。
在那之后，每一次，沈知闲都很自觉的选择了临时标记。
哪怕在发情期中，omega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而alpha只要想，就可以拥有绝对的判决权，他也没有强行完全标记。
沈知闲控制的太好了，以至于临时标记这件事情在他们之间显得那么自然，甚至不需要多操心，连路游星自己都一下子没想起来，他说自己记得，其实是嘴硬。
现在就更不可能服软。
路游星立刻点头：“我当然记得，只是有点失望嘛。”
沈知闲凑过来，超近距离地和他对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omega的灵魂：“如果想要最彻底的链接，就需要最彻底的标记，你确定你准备好了？”
路游星很想立刻点头，但那样可能会显得很蠢。
在餐厅里，一桌饭菜前，讨论这种问题，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真是太蠢了。
于是他推开了沈知闲，小声嘀咕：“这种事哪有这样问的，根本没法回答嘛。”
Alpha的听力不是盖的，沈知闲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觉得看起来不错的饭菜，此时连他也变得没什么胃口。
他仿佛能感受到路游星的感觉似的，有点点反胃。
两人动作完全一致地拍了拍心口，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地招来服务生，让他们把完全没动过的饭菜打包送去了不远处的分公司，又加了一堆菜，算是给还在加班的员工们的福利。
***
夜晚，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对于可能会发生的事提心吊胆的路游星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