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在这一瞬间,想到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
他心口有点闷,于是再次提出告辞。
这一次金圣西没留他。她一身轻松的将他送到门边,还不忘打趣他:“那以后结婚时,会不会请我去喝喜酒啊?”
严正想了想:“这个我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金圣西忍不住笑起来:“哎呀,严总,你完了,这就开始患上‘妻管炎’了是吧?”
“这一点,还需要向尤大公子多学习才行。”严正也笑,“好了,你休息吧。”。
***
出了那扇门,严正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严唯一立即凑上去,小声问:“二叔,圣西姐和你说了些什么?”
严正脸色阴得快要滴水,狠狠地看了她一会儿过后,他冷冷地丢下了一句:“严唯一,明天你不用演宫女了。”
严唯一忙小跑着跟上去:“那我演什么?”
“太监。”
严唯一一愣,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严正的背影,忽然觉得幻肢有点疼。
***
严正回到酒店,刚一进门,那里面的人就站了起来。
他没吭声,脱掉外套,随手丢到一边,直直走到床边坐下来。
她慢慢地坐到他身边,慢慢地伸手揽着他的腰抱住他。
严正到这时才发现她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一件印着小熊图案的睡衣。
“你做什么?”他想发火,可是那股火气却被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代替,“你穿这种衣服做什么?”
“因为你喜欢。”她的声音很平静,古井一般无波无浪,和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称。
“我穿这件睡衣,你会不会更开心一点?”她的手一点点钻进他衬衣纽扣的缝隙里,贴上他的胸膛。
严正没阻止她的手,声音也特别平静。
“我可以跟你结婚,我也有足够的技巧,可以让你看起来特别幸福,可是那不代表我爱你……”
他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所有的风轻云淡,所有的游刃有余,那都只是因为不够爱。真的爱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即使到了他这个年纪,在真正动心的人面前,还是会懵懂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脏狂跳,手心冒汗,不知所措。
离得远,渴望亲近;离得近,却怕冒犯。
只要在她面前,连呼吸的节奏都是乱的。
“假如这样你都接受的话,那就结婚吧。”
“好。”她笑了起来,将脸贴到他的胸前,声音很低:“我接受。”
“如果要你签婚前协议呢?”
她还是笑,脸慢慢地上移,嘴唇贴上他的,轻轻地吻着,引导着他将自己压到床上。
“我接受。”她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小熊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暗示他去解。
严正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忽然一用力,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重重地吻上她的胸。
她双臂紧紧地攀在他的颈间,嘴角弯了弯,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声音很小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狠戾:“严正,我不图名,不图利,只图你这个人……你跑不掉了。”
从除夕那晚,你错将我当成她开始,你就跑不掉了。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
尤之谨这次请尤之瑜回去,是因为他得罪了他那位小女友。田素不比金圣西,因为自身的条件,她本来就自卑,是尤之谨足够厚脸皮和热情,才让她稍稍松动了一点。
可是后面尤太太一让人找她过去谈话,她就又缩回自己的壳里。
尤二公子在情场上一向是无往不利,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他心想着我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你却轻轻松松地就想将我甩掉?
门都没有!
尤二公子一时冲动,就做了一件错事:他强迫了田素,而且还让她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