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也这么说！”
楚让的心口一顿，失悸的感觉忽然袭来，让他有那么一秒觉得呼吸困难。
导致之后好一会儿，他都处在失神的状态里。
“楚让，我弹的好听吗？”女孩儿合上钢琴的琴盖，扭脸问他。
就坐在她身边的他喉结滑动，低低地“嗯”了声。
她忽然笑着将一只胳膊搭过去，落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就搁在手臂上，凑近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腹轻轻地划过他细长的脖颈上那颗凸起来的喉结，话语里含着笑，勾着音懒洋洋地说：“可我觉得你说话更好听。”
他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也为此上下滑动。
她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谷欠，撩拨他道：“吞咽个口水都这么性感。”
“喊我一声，楚让。”她附在他的耳畔，像个狐狸一样勾人摄魄。
呼出来的热气就如同烈火一样，一下子就灼烧进了他的心，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各处，引得他口干舌燥，拼命地想要分泌唾液都无法解渴。
“宋菱，”他抬手想要拨开她，离她远一点，“你……”
“我怎么了？”她笑起来时那对狐狸眼更加魅惑，目光里媚意流转，秋波四起。
随后，她就在他面前笑的张扬而肆意，非但没有和他拉开距离，反而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蹭过他的耳廓，刻意放软嗓音，染上一丝撒娇，引诱着问他：“你难道就不想要我吗？”
场内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掌声，楚让霎时被拉回神。
他撇头看了眼和她隔着一个座位坐着的宋菱，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芒，看起来褪去了几年前的张扬，多了几分柔和。
变得成熟且知性。
女人的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地攥着宋意意的小手。
而他的手也被宋意意抓着。
就好像……一家三口。
楚让瞬间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宋菱撇头看过来的时候，楚让立刻转头看向舞台。
她无声地笑了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后半场宋意意听得困，小孩子有点闹觉，抓着楚让的手非要让他讲故事。
楚让无奈，只能把她抱起来，他将宋意意脑袋上一直戴着的棒球帽摘下来放到座位上，然后抱着小孩子起身从场内走了出去。
楚让来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他在台阶上坐下来，抱着怀里的孩子掏出手机来，翻找着小孩子喜欢的童话故事。
宋意意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在他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开始给她读故事时，她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没几分钟，小孩子就在他的怀里睡熟。
楚让并没有察觉，一直到把故事念完，他才关掉手机。
从楼梯间门口听完的宋菱这才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
男人坐在高几节的台阶上，一条长腿踩在他坐的位置低两节台阶的地方，另一条笔直地伸了下来。
宋菱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她把袋子放在旁边，对他说：“你的西装外套，还有刚才落下的帽子，也在里面。”
楚让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宋菱把自己上身披的那件小香风外套拿下来，盖在宋意意的身上。
楚让瞬间轻皱了下眉。
他垂下眼，没什么情绪道：“拿走。”
宋菱说：“给意意搭着吧，睡着了容易着凉。”
“拿走。”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道：“用我的。”
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无波。
宋菱挑了下眉，然后轻笑，“没事，我不冷，刚才在场内呆的有点热。”
楚让几不可见地抿了下唇，他想把宋意意给宋菱，“我该走了。”
谁知脱了外套露出整条手臂来的宋菱忽然抬手抓住了他身侧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