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像被吸了阳气。
卜星越看越像,连忙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摇走,问道:“叶子你没事吧?”
叶止昨晚和他提了两句在西山的事情,刚起了个头就睡着了。
“没事,但是傅以匪淋雨感冒了。”
叶止坐下来,把包放到桌上。
坐在他前面的岑湖连忙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卜星调侃道:“诶呀,不就是个感冒嘛,你还怕传染啊?”
岑湖解释:“不是,就是有点热,坐前面点有风。”
叶止没听他们在聊什么,从包里翻出感冒药和止咳药:“这个药很灵的,我全家都吃这个。”
傅以匪接过药,右手成拳抵在唇下轻咳两声。
“我去给你倒水吧。”叶止拿过他的杯子就去到热水。
卜星往后看了一眼,觉得好奇,傅大佬感个冒就这么虚弱了?
还是真的被叶子……
椅子忽然被轻轻踹了一脚,卜星顿时抬头挺胸,神清气爽,满脑子污秽的事消失不见。
傅以匪收回脚,拿过杯子慢吞吞地吃药。
第一节 是语文课,卓学提前几分钟进教室,简单地问了两句大家周末都做了什么,就开始上课。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鸟雀都在窗外盘旋,叽叽喳喳地叫。
忽然三五只麻雀一齐飞进教室,直直地冲向低头认真看小说的叶止。 听见有同学惊呼出声, 卓学放下粉笔回头一看,只见傅以匪沉着脸,那语文课本在空中挥了两下, 那几只麻雀像羽毛球一般被拍了出去。
卓学也被他干脆利落的操作惊到了, 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转身继续写板书。
坐在窗边的几人探头探脑往外看,快掉落到地上的麻雀们忽地张开翅膀, 摇摇晃晃地往上飞,还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叶止听到了刚才的动静以及周边同学的小声嘀咕,但是小说正在紧张的高、潮部分, 他一时放不下。
一根褐色的羽毛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盖在叶止的大拇指上。
他看完这一页,捏起羽毛放到傅以匪桌上:“你刚才打的什么东西?”
傅以匪:“麻雀。”
“奥。”叶止恍然大悟,难怪听到了翅膀扑腾的声音。
傅以匪垂下眼, 看着课本封面那几道白色的痕迹眉关紧皱。
叶止也注意到了这个, 惊恐地问:“那麻雀不会是想在我头上拉粑粑吧?”
那晚,傅以匪是将创世者的气运是注入了叶止体内, 这么一来, 天道不仅不会排斥他, 反而会处处顺着他的心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小麻烦,就像是刚才那些未开智的鸟雀,会一个劲儿想要接近叶止, 凑到他身边。
傅以匪犹豫片刻, 把责任推到麻雀身上:“对。”
叶止看了眼那本惨不忍睹的语文课本,小声道:“你先看我的吧, 我帮你擦擦。”
傅以匪捏着语文书的一角,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扔, 扑通一声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他往叶止身边坐,义正言辞地说:“不用擦,我们看一本。”
叶止把语文书推了推,本想继续看小说,但见傅以匪认真学习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小说了。
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学习。
叶止想了想,把小说放进抽屉,拖着腮听课。
语文书就放在他们中间,因为已经学到后面的课文了,所以傅以匪必须得用手指压着,课本才不会翻页。
叶止看着看着,目光就飘到了傅以匪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是健康的粉色,手上没有茧,看着就像是大家公子的手,很好看、很性感、很适合握剑……
叶止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项链,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觉得傅以匪适合拿剑。
可能是那本小说的主角是个剑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