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整理还不忘伸手去掐陆商的胳膊,嘴里抱怨,“都是你,肯定是停车场管理员!要让人看笑话了!”
啊啊啊,一男一女,车内,摇晃,衣衫凌乱,无论怎么拼凑都是一场大戏。
时黎脸上火辣,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手臂里,趴在横档上假寐,意思很明了,打算装死了。
随着车窗缓缓降下,陆商对上安室奈鹤川含笑的脸,他的视线在车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衣衫凌乱的时黎身上,时黎假装睡着,听到外面有动静,肩膀小小抖了一下,安室奈鹤川是个聪明人,知道她这番情态是在掩饰什么,瞬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脸颊有红晕,袖扣拽掉一粒,还能为了什么?
陆商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可陆商也不会跟他解释,一只手轻轻搭在时黎肩膀上,问:“教授,还有事吗?”
不是停车场管理员,时黎松了口气……才怪!更尴尬了好吗?
她更加不敢抬头,只能继续装睡觉,让陆商去应付他。
安室奈鹤川愣了好一会,才将手里的纸袋递给陆商,“时黎昨天扭了脚,这里是治疗跌打扭伤的中药罐,我特意找济仁堂的朱老先生配的,每日两次,外敷。”
“谢谢教授,我已经准备了相同效用的,恐怕您的用不着,您还是带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总能用上。”
陆商没再说话,将纸袋轻飘飘丢出车窗,毫不留恋开车离开。 “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一路,时黎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绕着陆商转。
“你一定是吃醋了!脸拉得——略略略!”
陆商没搭理她,自顾向前走,时黎伸出爪子扒拉住他的衣摆,轻轻地捏住,突然一用力,与他十指相扣,压得陆商不由地向旁边让。时黎极尽可能撩拨陆商的神经,终于,陆商忍不住,一把捉住时黎的手,将她双手并拢举至头顶,时黎只能勉强踮着脚尖被他拎着向前挪。
模样很像被叼住后颈的猫,嗷嗷呜呜,张牙舞爪,嘴里却还不肯放过他,“恼羞成怒,嘻嘻。”
时黎明白,陆商这个爱面子的家伙是不会承认自己吃醋的,她也不客气,猫一样弓着腰,软软去撞陆商的腹部,娇气直喊疼,“jio疼——”
陆商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翻看,时黎真的憋出眼泪,雾蒙蒙看他。
他的手指温热,指尖擦在时黎肌肤上,遗留着属于他独特的温度,痒痒的,惹得时黎很想去挠。
“……我抱你。”
一松开手,时黎就恢复常态往他身上扑,眼泪收放自如,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样子。细嫩的手臂藤蔓般缠住陆商的脖颈,口红蹭了他深深一道痕,陆商被熟悉的气味包围,时黎的发丝、衣服,甚至口脂都是熟悉的味道。
时黎的香水味淡,因为经常下厨的缘故,她身上总有淡淡的奶香,偶尔是糖霜的甜腻味,陆商不由地多嗅了几口。
“驾——”
见陆商不走,时黎忍不住,伸手去拍他的手臂,催促道:“快点呀,太阳要把我晒黑了。”
陆商笑了笑,“晒黑了就是我的小黑猪。”
时黎生气,“你才是猪!”
说着,举拳就要去砸陆商的胸膛,陆商见状,手掌用力,托着她的腰将她举高些,时黎吓了一跳,尖叫着去抓他的肩膀,两颗心脏疯狂跳动,隔了两层皮。肉,慢慢跳成同样的频率,时黎的指尖是软的,她身体发烫,最终抿唇垂下手臂。
陆商吻住她的唇。
白日晴朗。
蔷薇树枝叶繁茂,洒下淅淅沥沥的阳光,白玫站在花树下,指甲戳进掌心,她默默看着相吻的两个人,好一会儿才不屑地冷笑。
色衰爱弛……陆商不就爱她的皮相?
看着时黎推开陆商,脸憋得通红的样子,白玫按灭了屏幕,对着手机摆弄头发。
原来陆商喜欢清纯那挂,这样就简单多了。
“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