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抬起来要敲门,就听见里面有鲁珍红的嘶吼声。
“今天这事咱得说清楚,你凭啥把我买戒指的事情告诉我婆婆,有你什么事,你嘴咋那么欠呢。”
真被娟子猜到了,珍红的戒指也被迫惹出祸端来了,这边是婆婆,长辈一级压死人呀。
要不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呢,正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一点不表现都对不起这时机,连忙敲响门。
“谁呀?有事明天说吧。”顾莲喊了一嗓子。
鲁齐木再次敲门,“妈,是我。”
门打开了,鲁齐木耷拉着脸挤进屋,上来就发话,“大嫂,你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吗?娟子戴个戒指就那么招你眼,还专门找她大嫂说,珍红说得不对,你不是嘴欠,你是心欠。”
这话一出,老两口傻眼了,鲁阳光蹙着眉头揉太阳穴,鲁珍红腾地跳起来,“原来你还坑了二嫂。”
曹丽居然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俩,“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那种人吗?我就是碰见亲家聊聊天,哪知道你们的戒指是忌讳,不能提呀。”
“大嫂认识娟子嫂子吗?专门找不认识的人聊天,还专门提戒指的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鲁齐木直接戳穿她的话。
“就是,我结婚一年多,你上下班多会儿跟我婆婆能碰上,不是处心积虑是什么?”鲁珍红也不是那么好打发。
兄妹俩不约而同针对曹丽。
曹丽的眼泪刷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地流,可怜楚楚的样子。
鲁阳光看这架势,连忙扯了纸给她擦,“齐木,珍红,你嫂子你们是了解的,她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损人是肯定的,怎么就不利己?她心里不知道多舒坦。”鲁齐木讽刺道。
鲁阳光擦泪的手一僵,恍然想起来曹丽那天下班回家心情突然转变,难道就是......
面对鲁阳光眼里的疑惑,曹丽心里原本的苏爽变得委屈,还不是他,就不说想办法多挣钱买戒指,要不然,她何苦做出这种事,反正她没有,别人也休想戴得痛快。
屋里一时间陷入沉静,鲁珍红啪地一拍桌子,“就怕招人眼,戒指买了我一直不敢戴,想着初二在娘家美美,谁能想到有人不安好心,现在被我婆婆知道,劈头盖脸数落我一顿,说我不会过日子,就知道造钱,我多冤枉。”
顾莲连忙站起来,抚着鲁珍红的后背,心疼呀,可嘴里的话又是别的意思,“你婆婆也是为了你们好,怕你们年轻不知道节制乱花钱,你好好跟她解释,可不能因为这个跟她起过节。”
劝完闺女又说儿媳妇,“丽丽,你都是三十多的人了,应该知道自家的事不能随便往外说,下不为例呀。”
“妈,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曹丽还在嘴硬给自己辩解,可惜,屋里没一个傻子,到底怎么回事心里还能没数?
鲁齐木靠着桌子,“大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时代早就过去了,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再有一次,曹丽也别想安宁,谁娘家还没个搅屎棍亲戚。
曹丽羞得抬不起头来,绷着嘴不说话。
鲁阳光觉得鲁齐木说话有点过,刚想张嘴维护下曹丽,被他的话截住,“妈,我明天有事要用户口本,您拿给我吧。”
“啥事呀要用户口本?”上次还是鲁青瑞上学用了户口本,这次能是啥事要动用户口本。
鲁齐木一听问话瞳孔瞬间变大又恢复,无端端出了身冷汗。
是他大意了,就想着拿户口本,却忘了家里会问它的用途,毕竟户口本不比别的,怎么能随便往外拿。
刚刚就为一个百来块的戒指,就能闹出事,要是知道他花一千多买了间屋子,还不得鸡飞狗跳,都在一个户口本上总是不踏实,他们要拿着去查他的底,那可太容易,不行,得想办法把他们一家四口迁出来。
当即,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我那个供货商,人家要求议价,我是私营,他要求带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