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诡秘的注视没有引起男孩的骚动,他依旧甜蜜地睡着,天真无辜的脸显得稚嫩。男人起身覆上男孩的身体,冰凉潮湿的胸膛贴上单薄的背脊,与他身体的起伏轮廓完美地契在一起,如同一个人。
窗帘被风吹起,鼓出一个花苞。男孩的身体被打开了,方澄早已觉醒,他感觉自己背上背了个鬼,温热潮湿的触感落上脖颈、落上背脊,一路黏湿落下一串湿冷的吻痕。父亲的手臂很长,腿很粗,握着他腰的手结实有力,舔在他背上的舌头却是湿湿黏黏,柔柔腻腻的。他感觉身体很冷,湿吻洞穿了他的骨髓,颤颤发抖。
他被强硬地打开了双腿,父亲的头颅在下面耸动。他在舔他的下`体,少年的阴`茎、少年的囊袋、还有少年嫣红柔嫩的穴,都被他仔仔细细一一伺候周到。
方澄仰起脸呼吸变沉,拉长了身躯。有蠕动的舌头钻进了他的洞穴,黏腻的口水糊在他的下`体,他两腿之间夹着个头,被舔舐着,被迫与他一起沉沦。
严廷晔轻轻掰开男孩的双腿,口水与分泌的体液又湿又黏,糊遍整个私`处。像一只紧紧闭合的蚌,被他撬开了,里面都是鲜美柔嫩的肉。他犹觉不足地覆上唇,对着入口又吸又吮,把那些骚甜的液体都吸到肚子里面去。
方澄横尸在床上,由着他动作。他闭着眼,感觉睡衣被卷到了脖子处,露出光洁的胸膛。睡裤被退到了腿弯,暴露隐秘的私`处。他被那双大手摸着,摸遍了全身。他瑟瑟发抖,不敢睁眼,每一块肌肤被抚摸之后都会迅速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场洗礼,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他感觉身体凉透了,僵硬了,全身都被父亲猥亵过了。那人又给他穿好衣服,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悄悄退出了房间。
这种秘密侵袭,每晚都有。第二天一切如旧。
他常常会胆战心惊地等待,期盼父亲不要进来,不要伤害他。然而每晚都还是会进行。
早上,严廷晔送儿子上学,方澄平静地接受父亲的拥抱。大人拥着他的手臂过分眷恋,像一座山箍在身上。太阳把大地劈成两半,学校那边阳光灿烂,什么事都没发生,老师同学熙熙攘攘进入校门。院墙这边遮在浓重粘稠的阴影下,被父亲占领。他极力想往后望学校广场上的时钟,却只听见父亲温柔劝哄的声音。
他说,乖、听话,等我接你回家。
第二十五章 单蕊
单蕊骑着自行车从操场穿行而过,方澄拦在她面前:“你去哪?”
单蕊道:“去拿报纸。”
“一起去吧。”说着他不客气地跨上自行车后座。单蕊无奈,笨重地骑着车摇摇晃晃往校外去。
学校外有很多报刊亭,《青年文摘》、《故事会》、《萌芽》还有《当代歌坛》。女生们挤在外面讨论飞轮海的星座、身高,八卦着他们的恋情与平时的糗事。单蕊从她们中间挤进去,大声问她的报纸来了没有。这里她很熟,戴着眼镜的老板往旁边一努嘴,她自己过去翻找。那是一种一周发行一次的健康小报,密密麻麻记载着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孕妇需要注意什么事项。单蕊找出报纸,仔细地卷进海报筒,回头问他:“你要买什么?”
“不买什么。”
“那咱们回去吧。”
单蕊骑上车子,照旧载他。风从前面吹过来,女孩奋力蹬着车轮,方澄安然地坐在后面,悠哉游哉。
好不容易蹬进校门,单蕊呼哧呼哧喘气,方澄才从后面下来。
单蕊锁上车,将海报筒护在身前回教室,方澄还跟着她。
“你干嘛?”
“你晚上有事吗?”
“有事。”
“干什么?”方澄意外。
“给我爸送报纸。”
方澄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送报纸”,只是不想一个人,脱口而出道:“我和你一起去。”
单蕊被他跟习惯了,无奈地答应了。
单蕊比他小一级,但成绩全年级前十。其他九位都是男生,她曲高和寡,性格内向,基本没什么朋友。
女生不喜欢和太过优秀的女生一起玩,男生看她高山仰止,敬谢不敏。然而对于方澄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
她身上有和自己相似的味道。
他们都很贫穷。
他知道单蕊穷,是看到女孩饭卡里只有二十块八角钱的时候。单蕊一周的饭钱是五十块,在这所高等学校十分罕见。她总是最后一个去食堂,绷着脸若无其事地打一份最便宜的酸辣土豆丝,独自到一个角落吃。方澄点一份糖醋排骨一份炸得金黄的小黄鱼坐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