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自然是不服的,他控制着波鲁纳雷夫的身体叫出了他的银色战车,想着利用两方替身的能力之间 的加成来让柳生收回那听着让人火大的话,更想让他平静的面孔就这么被割裂,若是能够带上惊恐的表情,那 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是一个能够召唤灵魂依附到自己身上的小姑娘,看上去是跟自己差不多性质的能力,自己 怎么可能打不过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哈,我就让你看一看,波鲁纳雷夫的剑砍到同伴身上的样子,这一 定会让人感到身心愉悦。而解决你之后就是承太郎,然后我就会去把乔斯达他们也给全部杀掉——Dio大人绝 对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吧!”
“对战的时候除了对手居然还在想着其他那些无谓的东西。那么之后你会为有着这些杂念而后悔,仅此而 已。”柳生但马守宗矩做出了拔刀的姿势,手背上最后的一条红色令咒已然消失。他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周围的天色便这么暗了下来。人们看到了树林间的月色,看到那在月光下仿佛被放慢了的,叶子从枝头飘落的 景象,也看到了寒冷的就如同月光的,出鞘那一瞬间的刀光:“——开始。剑于生死狭缝间得以大活,禅于沉 思默考中获得大悟。出击。吾心乃不动。然不得不秉持自由。即为,无念无想之境地是也。汝或终有一天,能 得以一见吾之剑吧。——剑术无双·剑禅一如。”
那是何等的一剑,让人内心没有灼热,只留平稳。而因这剑术产生的惊艳的一击让那持剑之人的剑和人身 上,都产生了一道平滑的切口。
“铛啷——”断裂的刀剑也只是无用的铁块,随着流出的鲜血而躺在地上,失去了原本锋利的样子。
“结束了。”
“……那个,柳生老师,波鲁纳雷夫他,没事吧?”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波鲁纳雷夫, 立香踌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以前接下这位宝具的人除了武藏亲和迦勒底内的剑豪们,那些敌人们都已经 死得不能再死了。而波鲁纳雷夫又是个纯粹的人类,这让她不由地担心起来。
“有那把刀剑挡在身前作为缓冲,而且主公,你还是太过缺乏锻炼。这具身体果然缺少身为剑士的天分和 直觉。所以才会让对方受了轻伤就结束了。”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藤丸立香”这个人在剑术方面也缺少才能的 事实,但这反而让她松了口气。毕竟轻伤的话用紧急治疗这样的魔术应该就能直接治好,也不用送医急救了。
“我其实并不赞同您来这个地方。”突兀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立香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位平时什么都无 法动摇他的柳生新阴流的第一剑士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我乃侍奉您的存在,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既然选 择了抛弃那段过往,就不要再被束缚。”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有什么没有想起的事情吗——唔!”脑海中那块朦胧着的地方仿佛 开始逐渐清晰,但就在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又重新蒙上了神秘的薄纱,让人不再看得见其中之物。立 香只是清楚地明白了,她确实除了现在的记忆,还自己舍弃了一些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太过悲伤,可能是因 为太过寂寞,但这都不是无法跨越的理由,因为她还要与她的同伴和友人继续向前,仅此而已,“我知道了, 我会想起来的。谢谢您的提示,柳生老师。虽然是一个各个方面都很迟钝的学生,但我果然还是不能够停滞不 前。我能感觉到,这场旅途的终点,到那时我一定能够正视这份记忆并跨越它,从而找回真正的自己。”
“这样就行了,无论是什么决定,我也只是遵守您话语的家臣。您有命令,我就为您斩杀任何存在,旅行 武士的职责。其余的,还要靠主公您自己的心性了。毕竟好恶之念,乃我行之物所不需要之物。”
“但是您还是对我做出了提示不是吗?谢谢您,这次也是多亏您才能解决敌人。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摒 除所有的迷茫,能够昂首挺胸地说出我是您的主公的。”立香好像看见了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剑士难能可贵 的微笑,她以宣言作为道别,目送他的离去,“怎么样JOJO,现在你看上去可是被柳生老师的剑道给迷住了呢 。”
“啊,确实,那种静与动的结合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不过,果然还是肉体间的碰撞才能够让人感受 到真正的人血沸腾——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立香仿佛左眼写着“呜哇承太郎你又说出了这种台词”,右眼 写着“这是什么羞耻play吗”的样子,承太郎感受到了一阵恶寒,“比起这个,现在不是应该好好谈谈怎么处 理这玩意儿吗。送到警局也不安全,怕是拿到这刀刃的人还是会被他控制——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