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画条河,就算没有河,一个小水池,再不济小水沟也行。
叶问问期待着。
转念一想,她再怎么期待也没法,谁知道大佬想画什么。
等等——其实可以暗示呀。
叶问问眼睛一亮,然而兴奋不过半秒,她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题是怎么暗示。
算了,别挣扎了。
因画架被季禾苋调整了方向,叶问问的视线只能看到对面的白墙,她没有看到,此刻的书桌上除了摆放着画笔和颜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咖啡杯,和一张抽纸。
季禾苋今天没有通告,早上醒来时,本已将昨晚发生的事翻篇,但是他看到了咖啡杯里飘浮的细碎花瓣,以及抽纸上的几个小缺缺。
什么样的动物会往咖啡杯里放花瓣,还撕扯纸巾?
而撕下来的纸巾团在抽纸盒后面,看起来像是用过。
联想那个细小的瑟瑟发抖的影子,他推测出一个结论:有个小动物不小心掉进杯子打湿了,然后撕下纸巾擦身体。
季禾苋一时想不出会是什么动物,他有一个特点,当有事想不明白时,他需要做些事情让自己静下来。
想起那幅精灵嬉戏图还没画好,他准备继续画。
做好准备工作,调好画架的位置,当季禾苋的视线随意落向画上的花精灵时,他的目光忽然顿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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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季禾苋穿了身休闲的服装,腰背挺的笔直,犹如修竹一般,整个人透着几分清雅,大抵是窗外春光正好,恰好有一缕透进来笼罩在他身上,将他略显疏离的眉眼衬的温柔了几分。
即便这张脸对叶问问来说是放大版,却仍然让她看的眼睛都直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长这么好看。
难怪会有那么好看的手。
近距离之下,她看到大佬的瞳孔并不是纯黑,而是带着浅棕,边缘还有些微淡蓝,漂亮清透的像一种罕见的宝石。
他妈妈是混血儿,他有这样的瞳色乃正常,叶问问一时沉浸在美色中,忘记自己被一双大眼盯着看的紧张和害怕,反而津津有味的和季禾苋对视。反正在他眼中,她是没有生命不会动的画像。
就是别又突发奇想给她画个小雀斑啥的就好了,她胡思乱想着。
季禾苋伸出食指和拇指,丈量了下花精灵的大小,脑海里冒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的想法。
如果把画上的花精灵代入昨晚那只小动物,还挺……符合的。
可这是他画的画。
季禾苋前几天去配了个动画片,动画片里正是以小花精灵为主角讲述的一系列治愈的小故事。
配完后,忽然有了灵感,于是动笔画出这么幅画。
他摇了摇头,为自己突生的荒谬离奇的想法,目光移动,落向花精灵的头发,沉思片刻后,执笔的手开始勾画。
叶问问:“……”
她决定收回对大佬外貌的赞美,他在她头顶画什么!
看又看不到,动又不能动,只能感觉到画笔在脑袋上刷刷刷,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麻痒,她真是用尽所有力量,才忍住身体没抖,也没伸手挠头顶。
他不会给她脑袋上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比如触角之类的?
想到自己头顶两只角的模样,叶问问欲哭无泪。
这种不痛苦但磨人的“画画”持续了半个小时,季禾苋终于收笔,满意的看了一眼,转身换画笔开始重新整理颜料。
趁这个机会,叶问问赶紧爬起来,在花蕊上不停跳来跳去,活动自己坐麻的脚和屁股,顺便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往头顶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