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拉,红唇凑上了男人的薄唇,“好了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晚上过来接你。”男人撩唇。
她点头说好。
餐厅是易景焱订好的,她实在有些微窘,本想着提醒一下他的,但是凌旭尧说不用,那地挺好的。
是安城里出了名的情侣餐厅,所以这男人晚上是打算吃狗粮吗?
郊区的别墅内,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通透的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有些鲜艳得过分。
有些像是女人的血。
他微抿了一口,红色是液体沾染上了男人的薄唇,更添上了一分好看的色泽。
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满脸的惊恐,害怕。
就在刚才她把一切都招了,她是那位江舒夏开除的于经理的妻子,于经理他脾气不好,被开除了不免朝着她撒气,她三十五岁才怀上的孩子,被于经理那么一推给弄没了。她怎么能不心痛,而她孩子掉了,那男人就要跟她离婚。她还没缓过劲来,那男人就已经离开了。
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江舒夏,因为她把自己丈夫开除了。她的孩子没了,丈夫不要她了。
她三十五岁了,再也不能怀孩子了。人生没了意义,还不如跟罪魁祸首同归于尽,死了搭上江舒夏她觉得值得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薄唇邪气一挑,他到是没听过这么歪的理。
酒杯往着茶几上重重一放,颀长的身体往后靠去,他眼眸眯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他被开除,你知道原因吗?”
女人身体微僵,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说他被开除了。
凌旭尧摸了摸下巴,黑沉的眸十分冰冷,“他在运往工地的材料中为拿折扣,用了劣质材料,导致工地的工人三死一伤。你觉得开除算重的?”
他的声音不算重,中间带着一丝丝的揶揄,他挑唇,“有因必有果,你们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地怪别人,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女人闻言,面色都变了。她从未想过是这个样子的。
只知道她的丈夫是被江家大小姐给开除了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凌旭尧见着女人那跟丢了魂似得模样,眼眸微眯,还算没有丧失理智。
“昨天,幸好是在GK门前动的手,有人及时阻止了,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一条鲜活的生命可能就没了,你觉得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一条命,难道别人的就不算?”
女人被凌旭尧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歉。
凌旭尧薄唇微抿,揪出了重点来,“是谁告诉你是江舒夏开除你丈夫的?”
女人有些犹豫地看了凌旭尧一眼,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我丈夫说的!”
他微挑眉,一脚踩在了茶几上,拇指指腹蹭着下巴,挑唇笑着,“说实话!还是说你想见识见识地下室的滋味?”
闻言,女人眼里闪过一阵惊恐,地下室那个玻璃的房间里,全都是蠕动着的蛇,那些蛇小的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大的却也有大腿那么粗。
刚才有人说,那些蛇已经饿了三四天了,她吓得腿都软了,那是要出人命的。虽然之前有过同归于尽的想法,但现在也难免地恐惧了。
不说实话,这个男人是打算让她去喂那些蛇,她甚至都不用怀疑,这个男人的样子根本不想是吓她的。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凌旭尧问得冷血。
明明是俊雅的贵公子模样,却在这样的时候显现出些许的嗜血来,冷酷得可怕。
“我说我说。”女人咬唇,那蜡黄的皮肤下显出些苍白来,“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
在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有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跟她讲的。
于是她当天就出了院,在江舒夏的后面跟踪了两天,才找准的时机下手。
“她告诉我说是因为江舒夏,因为江家的大小姐,我的丈夫才会被开除,才会害得我丢了孩子。她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女人面对着凌旭尧的时候根本不敢说什么假话,哆哆嗦嗦地将话给说了完整。
“哦?”男人摩挲了下巴,颀长的身子微微倾了过来,看上去有些危险。
女人,没露面。跟江舒夏有过节。
他摁了摁眉心,朝着一旁的保镖看了眼,“送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