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多天没梦到了,还以为没事了,原来真的有些自欺欺人了。
她拢了拢发丝,视线在偌大的房间里边环顾了一圈。
阳台上的门没有完全合上,余了一道细缝,外面的风吹进来吹动了屋内轻薄的窗帘。
隐约着能看到外面月光洒下来的微弱的光线。
江舒夏起身赤着脚朝阳台过去,心跳却险些失了控,一下一下地更像是要跳出来的那般,有些害怕。
自从那次之后,她真觉得自己可能是对这种窗户有了阴影,害怕得紧。
她走到门前,男人那高大的身影便进入了视线,他穿着黑色的睡袍,手肘支在围栏上,食指和中指间夹了根烟,有青白的烟雾从烟头上燃出,男人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旁。
他很少抽烟,在她的印象里可以说几乎没有。
她抽了抽鼻子,拉开了阳台的门。
这边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他侧头看过来,眉心微蹙着看她过来。
巴黎夜间的温度很低,才个位数的模样,她身上只穿着他的白色衬衣,两条长腿光光着露在外边还没穿鞋。
这丫头是多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江舒夏走过去,小手圈在了男人的劲腰上,小脸也跟着贴上去,更多的是像在寻求着温暖那般。
男人垂眸将指间夹着的烟碾灭,抬手圈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向上一提,让她两只白嫩的脚丫踩在自己的鞋上。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她抱着他的姿势还是没动,男人唇角紧抿,声音带着轻微的哄诱,“进去,外面冷!”
江舒夏摇摇头,也没抬眼看他,有些小固执。
凌旭尧无法,抬手解开睡袍的系带,直接把她包了进去。
男人里面的身体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内裤,她贴着的毫无意外的全是男人那性感健硕的肌理。
手下的触感极佳。
她的小手搂着男人的腰,鼻息间满满的也全是男人身上那强烈的荷尔蒙的气息。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去,由于着身体的紧贴她看到的只是男人那好看的喉结。
“凌旭尧——”她叫了他一声,“太紧了,不舒服!”
“那好,我们进去!”男人喉头微沉,怀里这女人这么小小软软的小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是个男人都不会觉得好受。
“不好!”她抿唇,“我想转过去,看看院子里的花!”
男人撩唇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从后面抱住了她,照样是紧紧着。
这会她没再说什么,身子服帖地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院子里的灯亮着,入目的是一片花海,这个时节的花,也有其他时节才会开的花。
看着明明有各种的花,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很杂。
凌旭尧微垂着眸盯着她漂亮干净的侧颜,薄唇略微着一勾,偏头吻了吻她的面颊。
低沉着声问,“看好了吗?外边凉,别呆太久。嗯?”
“凌旭尧我做噩梦了!刚才那个鬼影又出现了。”她抽了抽鼻子,语气有些委屈又些害怕。
被扼住喉咙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偏偏那个时候他还不在她的身边,若是这个男人在的话,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感到安全。
男人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耳根处,往里面恶意地吹了口气。
他唤她太太,语气带着微微的无奈,“那只是个恶作剧,你只是太累了,才会想那么多。”
“真的吗?”她拧眉,小手从睡袍里钻出来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只觉得真实,那种感官真的骗不了人的。
“嗯。”他淡淡着应声。
他的小妻子,很可爱。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她侧头看他。
见着他点头,她继续说,“这样的话,我想学法语。每天呆在别墅里太无聊了,你要工作的。我不能一直都去打扰。而且那种语言不通的感觉真的很糟。”
虽然能讲英语,但大多的人还是用法语进行日常对话的。
只要他们用法语她就听不懂了,很糟心的事情。
就像是酒会上,那个什么公主殿下的,明明要来跟自己抢男人,但是她却压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她唯一能靠的也就只有身旁的这个男人,若是他不在,江舒夏真觉着自己只会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