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江宇在外边有女人了,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衬衫上沾了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唇印。
她的丈夫出轨了,多么可笑。当时的誓言仿佛就跟一个笑话似得。
自从经历了那样一件事,江宇已经差不过有三个也没有碰过她。
男人那强大而可笑的自尊心。
男人果真绝情薄幸,但她也根本离不了他,这么多年的贵妇人生活,已经让她变成了菟丝草,要依附着男人才够生活的菟丝草。
林楚坐在地上突然就笑了,她这么多年汲汲营营的生活就那么被江舒夏给打破了。
那小贱=人她一定得让她付出代价才行,不然她受的这些苦算什么?
江宇听见笑声,冷眼看了她一眼,这女人难道是疯了?
不过显然,他并没放过多的关注在上面。
瞧了一眼那立在客厅中央的纸箱,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出了家门。
法国。
挑了要放大的照片是在周末送到的,一张放在房间里,一张放在家里客厅。
其他的小的照片裱了相框,放在走廊上。
男人只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和女人一块将裱了相框的相片挂上走廊。
这边原本挂着的是几幅风景画,取自各大名家的画作。
都是前主人留下来的,只不过现在恐怕是要落了灰。
她看着照片里的两人笑颜如花,娇声说,“凌旭尧,等我们老了以后就来法国这边住吧!”
将相框递给男人,她就靠在墙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弯成了半弯的月牙儿的样子,她声音娇娇软软着,“感觉回忆起来会很美好!”
就在这里,他们结婚了,哪怕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她也觉得自己这是嫁给他了,她的感情纯粹得很,婚礼在她眼里似乎永远没有用心来得重要。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男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薄唇微微勾着,抬手将照片挂上。
“好,依你——”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往着怀里摁。“不过要先把法语学好!”
江舒夏抬手揪着男人的袖子,小嘴微撅着,“知道啦知道啦!周一不是要去学了吗?其实我觉得你教我也成!你法语讲得那么好。”
“嗯?”闻言,凌旭尧微微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喉头微沉着,说道,“若是不想去学了,那我教你也成!不收你学费!”
江舒夏抿唇等着男人的后话。
“在其他方面补偿我就成——”他微低了声,薄唇凑近她的耳边。
有些小小的暧昧。
让江舒夏有些红了耳。
她转过身来,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直直地面对着他。细软的手指摩挲着男人的后颈。“算了,你那么忙——我总不能一直缠着你吧!赚钱养我已经够辛苦了,老公太累了,老婆会心疼的!”
凌旭尧被她最后一眼瞧得有些难耐,大掌渐渐下滑,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
“那就好好学,回来了我检查!嗯?”
“知道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她伸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掐了一把,就像是一只脱兔那样跑开了。
男人垂眸轻笑。
周末结束,江舒夏便重新开始了每天有规律的作息时间。
早上总会被男人拉起来去晨跑,在后院里跑上三四圈男人才放过她。
不过长时间的锻炼下来,锻炼身体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
培训班离GK很近,早上是由着男人送她过去,下班了也是他接她回来。
有时候中午,男人会时不时地叫她过去GK和他一起吃午餐。
晚上由着凌旭尧帮她复习学过的词,她在语言方面的天分不强,不过有凌旭尧在,总算也不算学得很差劲。
她发音绕不过来,男人教了几遍,没了耐心,就拿着笔敲她的脑袋。
江舒夏吃痛,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瞅他。
多半都是男人没辙了,将她搂到身边,细心又认真地教她。
在安城发生的事,仿佛是远离了那般。
很少会想起,远离了些就像是没有经历过那般。
进入十二月份,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
家里开了地暖,不算得冷。
江舒夏脑袋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拿着一本中法双语的书在看,半面的法文半面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