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事情是双方的,牵制着彼此。
只是在江舒夏的眼里,这样的事就怕有个万一,太过冒险的事情,还真让人有些头疼,她有些不大乐意自己的男人回涉及到这方面。
她抬眼反问,“你是说你送钱的手段比较高级?”
“可以这么说——”男人寻着她的娇唇就贴了过来。“比如送一组组乐透的号码过去,国家总不至于连官员一时兴起买个彩票都不让吧?”
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他乐意至极。
他这样的男人多的是钱,钱这种东西能让人少去不少的麻烦,恰好他有钱。
江舒夏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的这种理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是有些怕了。
也不想这个男人会出点什么事情。
虽然送钱的方式不再那么明显,但水路走多了,也难免会有沉船的时候。
“答应我不要出什么事情。”江舒夏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眸朝他看来。
那双眼里满满的祈求,很像是一只小奶猫,用渴望的眼神瞧着你。
凌旭尧失笑,看来还是不能和她说实话。
他伸手拿起那份报纸,折叠了放于一旁,“不会出事,你的担心很多余,因为有你和孩子。我怎么也该为你和孩子考虑是不是?相信你丈夫,就算是为了你们,他也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闻言,江舒夏心里的一颗巨石缓缓地坠下。
她抬手抚上他冷硬的眉眼,轻抚过去,很仔细。“最好是这样!我想去探监,你给我安排好不好?”
去探望江宇,她想再送他一份大礼。
不能食言,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这份礼物自当是要足够分量才行。
那是一件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这份礼物在她这里存放了那么久,不在这样的时刻送上,不是可惜了?
凌旭尧把玩着她的手指,说好。
男人的手像是在给她摸骨似的一寸寸地,当手碰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时,男人眸色变得柔软。
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漂亮得很,不是戒指衬的人,而是人衬出了戒指。
他执着她的小手,渐渐往下抚,薄唇直接落在了她带着戒指的手上。
江舒夏看着男人的动作,抬手抚了抚他极短的发丝,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探监的日子安排在周三的下午,凌旭尧要上班,所以没时间陪她。
只是吩咐了两个保镖,跟着她。
江宇被两个狱警压过来的时候,显得尤为的苍老,步伐很沉,整个人颓废了的模样,
他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监狱服,才短短的几天,身体像是小了一号那般,看上去十分赢弱。
在监狱里边的日子应该不怎么好过。
见到江舒夏的时候,江宇挣扎了起来,要上前,却被狱警死死地按住在座位上。
这位江小姐,可是上头有吩咐过的,不能出半点的差错,头发丝都不能掉半根。
江舒夏面对情绪激动的江宇显得很淡定,她微笑地看着他。
几日不见,江宇头上的白发又变多了不少。
“爸爸,看来这几天你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她刻意地咬重了爸爸这两个字。
这个时候这两个字出现在她的嘴里,显得尤为讽刺。
之前她的称呼一直都是江先生,断绝了父女关系之后更甚。
江宇死死地瞪着江舒夏,眼神凶狠得厉害,仿佛是想要把她给碎尸万段那般。
江舒夏抿唇,“啊——对了,爸爸你应该不会忘记的吧!我说的,等你进了监狱,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江宇手里的手铐磨蹭着作响,他咬着牙,却被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江舒夏,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
江舒夏淡淡笑开,“什么天谴?我的好爸爸,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这叫现世报!我说过了,你欠我和妈妈 的我都会问你要回来!你后面半辈子在里面就好好呆着吧!”
“江舒夏,你怎么不跟着你妈妈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江宇面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地说,几次三番想要冲过来。
两个狱警将他牢牢地按住,“老实点!”
江宇有些颓败地坐下,只是那眼神却丝毫不带收敛的。
一个父亲,居然让自己的孩子去死。
江舒夏莞尔,她挑着眉,“抱歉,没能如你所愿的。我活了下来——不过,眼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些事若是你没做过,怎么会被人拿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