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长指探入了她的衣衫内,她出来只穿了一件睡裙还没来得及换,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带着炙人的热度。
江舒夏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他,男人的样子显得很认真。
他微笑着,放轻了声音跟着宝宝说,“宝宝,我是爸爸——今天你受惊吓了吧?是爸爸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让你和妈妈在担心——你呆在妈妈 的肚子里要乖乖的,爸爸和妈妈都爱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江舒夏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烫。
她细软的手指摸了摸男人的发丝,有些想哭。
这一晚,江舒夏没怎么敢睡,害怕他万一有个什么不舒服,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亮着灯的房间里,江舒夏抬眼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视线从男人英俊的眉眼往下,仿佛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看。
他现在看不见了,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叫来医生,但是她害怕那个结果让人承受不起。
不仅仅是他,她也同样。
所以,等天亮吧!可以让她好好着看看眼前的男人,这样一个夜晚是属于彼此的。
翌日,一早。
凌旭尧还没有醒来,江舒夏动作轻柔地拿开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着的男人,她咬唇起来。
穿了鞋子,她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并没有洗漱用品,江舒夏只简单地洗了把脸,站在洗手台前,她朝着镜子里一脸狼狈的女人看去。
镜子里的她脸色很差,黑眼圈在她这样瓷白的肌肤上愈加的明显,才一晚而已,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来了。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着,嘴里喊着她的名字,问怎么还没天亮。
江舒夏一时间僵硬在了洗手间门口,看着床上的男人捂住了几欲出口的哭声。
她死死地咬着唇,抬手有些手忙脚乱地擦去落下来的水光,立马应声朝着男人过去。
她的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臂,柔着声对他说,“我在这儿呢!”
凌旭尧顺着她的小手摸了上去,薄唇划出了一丝笑意,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就像是个孩子笑容无害。
江舒夏附身下去,小手抚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痛不痛?我去找医生过来——”
闻言,凌旭尧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刚醒时候的沙哑。
低沉而性感。
“天亮了吗?”
江舒夏咬了下唇,痛楚传来,她更是清醒了不少。
“没呢!我只是起来上个洗手间!”
男人坐在床上哂笑,长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
“去让医生过来吧!我是暂时看不见了,不是智商跟着退化了!天亮了,只是我看不见了,是这样的吧?”
江舒夏有些发了愣,也明白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下去的。
刚何况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聪明,即使伤到了头部,头脑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的这点拙劣的小伎俩根本不足以让男人信服,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得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的话便打断了她的思路。“你这点小伎俩想来骗我,你真当你老公是傻的?”
“……”江舒夏默,那晚上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只是我愿意让你骗,不然你还真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能骗过我?”
“……”
江舒夏忍了又忍,这个男人原来一早就发现了。现在张口闭口的都是嘲讽,她的男人真是好样的!
她凝着男人的面颊,小手轻蹭了下他的面颊,温柔着声音说,“我去找医生过来!”
“嗯——”凌旭尧侧过脸去,面颊碰了碰她柔软的小手。
江舒夏不免着多看了凌旭尧几眼,见着他好好地坐好了,江舒夏这才离开病房。
她走出病房,刚好碰上齐放过来,他手里拿了一大袋的东西。
“太太,总裁醒了吗?”齐放开口问到。
大概是他的声音,惊扰了在长椅上坐了一夜的女孩,她揉了眼,等看清楚面前的情况,她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到齐放的身边,看着江舒夏,小脸上都是担心,“凌太太,凌先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