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太,怀着他的宝宝,现在正睡在自己的身旁。
没等到预产期,江舒夏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肚子开始阵痛的。
因为男人早有准备,一切都是在有条不紊的情况下进行的。
只是第一次临到这样的事情,男人还是慌了神。
上了车,男人始终牢牢着抓着她的小手,因为疼痛江舒夏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面颊上滚落下来。
她疼得直咬着下唇,饶是这样那痛苦的闷哼声还是传了出来。
江舒夏握着男人大掌的手,指甲早已陷入了男人的皮肉之间。
只是男人却浑然不觉,盯着她那张布满痛苦的小脸,柔声着安慰。
江舒夏靠在男人的大腿上,疼是真的疼,她勉强睁着眼眸,说想要听他唱歌,听那天晚上他哄她睡觉的时候唱的那首歌。
凌旭尧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嗓音柔和,一串歌词从男人的薄唇里溢出,那是一首舒缓的歌。
“I don‘t want someoelling me what to do
I don‘t wanna find out my temper grewwings
And flew to you
……”
江舒夏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间,她偏过脸,将小脸往着男人的怀里埋了进去。
很熟悉的气息,她不由着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这样做能让疼痛减退一些。
凌旭尧看着她情绪渐渐着缓和了下来,大掌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
口中的歌词一串串地溢出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磁性,略微的嘶哑,很好听的声音。
男人唱的歌仿佛是能让人安定下来。
人送入产房里,凌旭尧原本想跟着进去的,却被江舒夏的话给堵了回去。
都说生孩子的时候会很丑,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这样的一面。
她想要的是凌旭尧眼中的自己永远都要是最美的那个样子。
这是她在这之前就和他说的话,看到电视里那些,女主生孩子的时候男主总会进去陪着这样的剧情时候,她明确地跟他说。
不要进去陪她,她一个人会挺过来的,反倒是他在的时候,她会不自然,因为害怕让男人看到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那个样子很丑,不用想便知道。
江舒夏进去后不久威廉先生紧跟着也到了医院,威廉先生是昨天才刚到安城的,原本是想着有缓冲的时间,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生了。
急匆匆着从公馆赶过来,都没带停歇的。
见着在手术室外的凌旭尧,威廉先生略显焦急着询问里面的情况。
“才刚进产房,里面的情况暂时不清楚!”凌旭尧回答。
威廉先生点点头,没说什么,想必现在这样的时候,凌旭尧要比他要紧张得多。
凌旭尧的确是紧张,坐不住,在产房外踱步。
产房里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听得男人心底更加没底,心里更乱了。
江舒夏躺在产房里疼痛难忍,她怎么也没想到生孩子会是一件这么痛的事情。
“凌旭尧——老娘不生了,不生了!好痛,呜呜——”
她的话才刚吼出来,原本放在床单上的小手却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握住。
她的手里全是汗,疼得几乎像是小死一回。
没想到顺产会这么疼!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声音便沉沉着传了过来。“现在不生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江舒夏闻言,转过了头,雾蒙蒙的眼底映出来的是男人那张好看的俊容。
他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但那双眼里却有让人觉得安心的魔力。
江舒夏攥紧了男人的手,还管什么他是怎么进来的,她哭喊着对男人说,“凌旭尧,我好痛,呜呜——我不要生了,好痛!”
凌旭尧看着她的模样也心疼得厉害,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握得更为用力。
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紧蹙着,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泪水,她的发丝也被汗水濡湿。
是痛不欲生的模样。
这个样子,惹得男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虽然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相当于是小死过了一回,但看着江舒夏现在这样,他是恨不得自己来代替她受这份苦。
“生了这一个我们就不生了!”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她痛得死死地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