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呼吸,委屈巴巴:“你以后出差,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呀?”
时瑜掀开被子:“舍不得我?”
她小声嘟嚷:“一个人睡觉,太冷了。”他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温暖的怀抱。特别特别想他。
时瑜一把捞起她,搂在怀里:“还冷吗?我只见过带孩子去工作的,哪有带女朋友的?”
她贴着他,享受温暖的怀抱:“那你别去工作了。我养你呀。”
时瑜被逗笑,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你要养我?”
云蒹蒹点头,说:“等我挣了钱,给你买最贵的衬衫。”等项目拿下,“你以后都不用再出差了。我可以挣钱。”俨然是个财大气粗的小富婆。
时瑜低笑,这倒是新奇。还从来没人说过要养他。一般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夸这海口。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舒心。
“怎么不开灯呀?”
时瑜:“怎么?”手探向她脊椎:“想做点不开灯的事,就没开。”他逗她玩儿。
云蒹蒹听出了点苗头,这段时间,时瑜不是没暗示过她。她懂,但她害怕,所以一次次的拒绝。他也没恼,也不让她帮他,她渐渐明白了他要的是什么。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对上的那双黑眸深邃,像勾人心魄的漩涡。她小声说:“你要是想……”
他的声音很温柔:“你不想吗?”
她有点担心,这样的时少爷有点像喝了酒。云蒹蒹:“你是醒着的吗?”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时瑜说:“我醉了。”嗓音沙哑,像是真的醉了:“被你迷醉了。”
这话的确不像他正常时候会说的。她松开手,往一边躲:“你你你回房间去睡呀。”
她摁亮了一盏小灯。
时瑜盯着她:“几天不见,成小结巴了?”
暖光灯幽暗,他眼底的占有欲翻滚,眼角那颗痣尤其清冷。
这样矛盾的他,危险又迷人。
云蒹蒹不敢动,怕他明早起来又要生她的气。
她太被动,时瑜生气了:“抱我。”
她顺从地抱住他。
时瑜满意了,抵着她的唇,呼吸凌乱:“想不想吃炸奶酪?”
肩带滑落,她愣了愣,迟疑点头:“想。”
时瑜在她耳畔低笑:“那你先让我吃口包子。”
见他低头下去,她慌乱:“今天没买包子呀。”
然后,她明白了,时少爷要吃的,是人肉包子。
说来也是巧了,时少爷这一顿包子吃的,像是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云蒹蒹想起了不少事。
时瑜不愧是个医生,随便吃一口包子,就把她给治好了。
也是因为太难受了,初次时她难受得直哭。脑海里就冒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画面。
时瑜嫌她不专心:“我在里面,你还能发呆?”
云蒹蒹哼哼唧唧的不吱声,想说话也没了力气。
时瑜双手撑在枕头两边,低头咬她耳朵:“认真一点。”
她听了他的话,认真。一认真,人就晕过去了。
云蒹蒹觉得时少爷就是个大骗子。醉酒黑化后就是大骗子中的大大骗子。
骨头散了架,什么都忘了,只唯独记得他抵着她说最后一次。
骗子。
分明是三次,四次?记不清了。
这事儿一点也不愉悦,全是受累又受罪,记不清不打紧。她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时瑜连夜飞回来,又出了力气,怀里的女人偷偷溜走,他也没察觉到。
云蒹蒹跑去隔壁房间,假装昨晚睡在他房里,思忖着明天等他醒过来,要怎么去圆谎。
她也不想撒谎,实在是怕了这个一喝酒就断片,一断片就什么也不记得,记不得就算了,还要发脾气凶人的男人。
还是不要惹他,尽量避着他一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