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时瑜搂着别的女孩,他看那个女孩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他牵着她散步,搂她的腰,捏她脸,喊她:“麻烦精。”嫌她腿短,嫌她无趣。
那些嫌弃的话,到了梦里,都变得好甜蜜好甜蜜。
她妒忌得发疯,感觉快要死掉了。
哭着醒来,发现是个梦。她好庆幸好开心。居然比当初得知继承了巨额遗产还要开心。
她给时瑜打电话:“你在哪呀?还不回家,是不是不想要我啦。”
这半年,时瑜一个月最多在国内待一周。他本来就想她想得发疯,听她这声娇滴滴的声音,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跟前去。
要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就懒得管了,她的事情,他忍不住亲力亲为。像是想证明什么给她看。想和当初的杨昕较劲,让她明白,当年杨昕能为她做的,他也能。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有别的姑娘啦?”
时瑜:“哪儿来的别的姑娘?”
“我做梦,梦里。”
“……梦都是反的。”
“她们都说梦是预兆呀。”
“蒹蒹你现在是不讲道理。无理取闹。不相信科学。”时瑜听着电话那头啜泣的声音,心疼的不行:“怎么还哭上了?不要你我要谁。傻子。乖,别哭了。”
电话那头,小姑娘声音一抽一抽的,听上去很伤心:“我不能跟你分开,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你回来陪我,我有钱。”
时瑜哭笑不得:“你有钱,你小富婆,你养我。那你爷爷的资产呢?不管了?让别人霸占吗?”
她哭得更大声了:“管的呀。可是我也想霸占你嘛。”就好纠结。
时瑜急着回国,但手头的事情没办法搁置。傅泱在做学术研讨,时瑜约了傅泱求助。期间不停地看手表。
傅泱:“有急事?”
时瑜:“你也知道,我女朋友比较娇气。”
“是你把她想的娇气。”傅泱没看文件,拧开笔帽:“签了。去吧。”
时瑜:“多谢。欠你个人情。”
一个礼拜后,时瑜回国了。
一进门就被他的小麻烦撞了个满怀。
云蒹蒹抱住他不撒手:“我没有落下你布置的功课,也没有偷懒。”
时瑜笑了笑,打横将人抱起:“不是说要霸占我吗?来。”
小别胜新婚。
两人这顿包子吃的,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
时瑜想到她那句占他的话,第二次结束,搂过她,让她占先机:“你坐上来?”
云蒹蒹第一次看时少爷的擀面杖,吓得倒抽一口气:“我、我不敢。”
时瑜抱她起来:“我也不敢。”
就她这点悟性,还是自己出力比较安全。
她今晚特别粘人,粘到时瑜觉得这一年的努力都没白费。
时瑜给她清理,抱她去清洗。
每当这种时刻,就是时少爷课堂开课。云蒹蒹听得昏昏欲睡。
时瑜说:“人一旦红了,有钱了,将会面更多更大的诱惑。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有钱,再大的诱惑在我眼里都一样。你说是不是?”
云蒹蒹:“嗯呐。”
他又说:“我对你很有信心,也不担心你会跟社会脱节。但我不允许你跟我脱节。”
这一次,时少爷的课堂和过去讲的内容都不一样。云蒹蒹打起了精神,牢记知识点:“记住啦。”
时瑜:“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爱情,就是女人一个人在家相夫教子,男人在外打拼挣钱。童话故事里的相爱一生不可能存在。即便存在,那也是表面童话,经不住推敲。”
“嗯!”她十分的赞同。所以这一年,每次分开,虽然很想他,但她也会努力投买,挣点小钱。
他说:“两个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生活圈子的人,又怎么会产生共鸣,产生爱情保鲜剂?蒹蒹,你可以粘着我,但你不能停止发光。这是我母亲留下的,血的教训。我对自己有信心,对我们的感情也有信心。但我不允许任何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出现。这就是我要求你必须工作的原因,不是不疼你,也不是养不起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