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我匆匆忙忙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告诉他不合适,把他给打发了,之后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报社。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第二天,那个赵松林又来了,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报社,非常热情地跟遇到的每个人打着招呼,就连门卫都没好意思拦他。他来到报社之后,非常勤快地干起了这样那样的杂活,怎么劝也不肯离开。后来孟主编来上班了,他看见赵松林,便问他是谁,赵松林当即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说自己是新聘的主编助理。
“随后,我就被孟主编叫进了主编室,问我赵松林的事儿。我如实向他汇报了情况之后,孟主编就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赵松林赶出报社,除了报警之外。”
说到这儿,钟主编突然打住了话头,向肖汉杰问道:“你猜我是用什么办法把赵松林赶走的?”
肖汉杰完全被钟主编讲的往事吸引住了,顺口问道:“您用的什么办法?”
钟主编笑了笑,说道:“我给精神病院打了个电话,他们就来了个车,将他拉走了
这时,肖汉杰想起了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讣告,疑惑地问道:“赵松林既然已经进了精神病院,为什么你们报纸上的讣告,还写着本报主编助理赵松林同志什么什么的?”
“怪就怪在这儿。”这时,钟主编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沉思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则赵松林的讣告,当时是孟主编让登上去的。当时报社里的人都很奇怪,孟主编怎么会知道赵松林的死讯?赵松林的讣告又怎么会登在我们报纸上,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给他添上报社主编助理的头衔。”
“对啊,这到底是为什么?”肖汉杰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些为什么,永远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了。”钟主编缓缓地摇r摇头,沉声说道,“在报上刊登出那则讣告后的第二天,孟主编就在主编室里跳楼自杀了。”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钟主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孟主编死了之后,我接任了他的主编位置。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事,心想: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
去了,只要不去深究,大家就会淡忘掉。可是,我完全想错了,因为到了第二年,报社又出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当时我在外地出差,无意中看到我们的报纸上竟然又出现了一则招聘主编助理的广告,广告比头一年出现的时间早了一天,却连续在报纸上登了两天,我看到的已经是第二天登广告的报纸了。于是我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回编辑部询问这则广告是谁发的,可他们竟然告诉我,这则广告是我亲自打电话回去叫他们发的,他们还说,我在电话里特别嘱咐,一定要加上水瓶座这条要求。”
钟主编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压住心底的恐惧,片刻之后,他嘴里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可是,我自己却对此事毫无印象!等我赶回报社时,果然又有许多人前来应聘,我担心一年前的事会再次发生,就胡乱选了一个人聘为主编助理。不过事实证明,我做错了,没过多久,新招聘的主编助理又出事了。
“从那以后,报社里就流传开了一种说法,说这是赵松林的诅咒!报社的老员工大多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纷纷辞职离开。我只得招些新人,勉强将报社维持下去。可怕的是,这五年来,不管我怎么小心,报纸上总会出现那奇怪的招聘广告,而手下的人,都众口一词地告诉我,是我亲自吩咐他们发的。就这样,我们报社年年都会招聘一个水瓶座的助理,而招聘来的新助理,干不了多久就会出事。我想,除非报社关门,否则,这个噩梦还得延续下去。” 听完了钟主编的话,肖汉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算是明白了,这个主编助理的工作,其实就是代替你这个主编去死!”
“也许你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你不但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钟主编顿了一顿,眼里射出了异样的光芒,他直勾勾地盯着肖汉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有个感觉,这事是从他开始的,应该由你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