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界_作者:花误呀(56)

2019-12-09 花误呀 年上 he

  他们离酒店已经很近了,乔鹤行背后被郁辞刚刚哭湿了,现在还没干。

  郁辞趴在那里,潮乎乎的,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

  “你昨天是不是就准备告诉我,你和我爸是假订婚啊?”郁辞失去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他咂摸咂摸总觉得有点不对,才刚和乔鹤行表白呢,就恃宠而骄地捶了他一下,“那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他问得这么软,看上去是抱怨,其实又没生气。

  乔鹤行又笑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说?

  “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来,等我们在海边的最后一天,我就会和你告白了。”乔鹤行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清晰,“郁辞,这不是什么网球社的集体旅行,是我为了把你骗出来,精心策划的。”

  郁辞呆了一呆,这他是真没想到。

  “你这人……”郁辞结结巴巴半天,又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郁辞,”已经快到酒店门口了,乔鹤行把郁辞放下来,他看着郁辞,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无数暗潮,他轻声说道,“是你自己没抓住机会,以后就都不能反悔了。”

  “那就不反悔了。”郁辞飞快地,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然后他大着胆子,在乔鹤行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

  这天晚上,谁也没有再提换单间的事情,那床短暂地铺了一下的被子被塞在柜子里,再也没有了出来的机会。

  不过郁辞还是把乔鹤行从浴室里推了出去,拒绝了他关于鸳鸯浴的提议。

  洗完澡出来,郁辞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他看着乔鹤行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又想想乔鹤行刚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鸳鸯浴这个词,一时觉得非常分裂。

  大概是暗恋乔鹤行太久了,乔鹤行在他心里一直是带着点仙气的,是高冷的。

  虽然刚刚两个人亲了许久,也算是确定了关系了。

  但郁辞一直以为就算是耍流氓,也该是他比较急色。

  可万万没想到……

  乔鹤行对于调戏他居然这么顺手。

  乔鹤行也洗好了澡。

  刚刚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一点了,别墅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明天还有其他活动,是时候该睡觉了。

  这次郁辞没再往旁边靠,他跟乔鹤行挨在一起,一床被子裹着两个人。

  昨天之前,他还悲哀地想着,这样的房间,海边,还有双人床,不该属于他和乔鹤行。

  可是今天他就满心甜蜜地想,一张双人床正好,装他们两个人,刚好。

  但他又想起了别的,他转过去,半趴在乔鹤行身上,兴师问罪,“这个别墅,还有这个大床房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乔鹤行供认不讳,甚至还闷闷地笑了一下,“是。”

  “太坏了。”郁辞咕哝了一句,可眼中又藏着笑意。

  他们又吻到了一起。

  这床柔软地凹陷下去,一床雪白柔软的被子翻滚着,底下藏着一对交缠的身躯,边缘探出来一只手,细白的手,指甲是淡淡的粉色,用力地抓着床沿,抓皱了床单,指关节都泛着白。

  被子掩盖住了声音,却还是泄露出了细细的低泣,像什么小动物被欺负狠了,隔了半晌,空气里又响起一声低哑的,求饶一样的“学长……”

  学长两个字,在床上可起不到什么求饶的作用。

  反而会让人愈加想欺负他。

  乔鹤行撑起手,被子拱起了一片,而郁辞就被困在他撑开的两手之间。

  郁辞的脸是红的,嘴唇是润的,眼神湿哒哒地看着他,被弄得像是涣散了神志,那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像春日里刚刚开放的樱花花蕾,勾引着乔鹤行去触碰,去采摘。

  乔鹤行坐起来了,把郁辞抱进了怀里,郁辞身体是软的,热的,倒在他怀里,被他搂着腰,贴着脸,手还不安分地在郁辞身上游走。

  屋子里的热度一层一层升高。

  空调还开着,室内温度明明很适宜,房间里却热得让人发狂。

  郁辞已经眼神都不清明了,可他只会纵容乔鹤行,浑身上下都开着玫瑰色的吻痕,连手指尖都被人捉着吻过了,脚踝也被人捏过了,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

  可乔鹤行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前一刻还是一个嗜血的暴徒,后一刻却化作了如玉的君子,在紧要关头,在郁辞丢盔弃甲前停了下来,他把郁辞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郁辞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