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有钱啊?”罗玄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这事儿搁谁他也得奇怪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当初跟夏天说要买房子的时候,他看得出来,那就是临时起意的,肯定不可能是跟黄大夫先商量过。那也就是说她自己有钱,或者是知道黄大夫能拿出来钱?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她回京城取了钱买房子的,具体买了个什么样的院子他也不知道。按市价的话,有个一两千块钱,差不多也能买个小院子了。这点儿钱倒没什么。
可如今看来,她有的肯定不是那点儿钱。居然随身还带着金条?方家已经有钱到这样了吗?那金条都能在宿舍里随便放?再说,她拿金条,想干吗呀?
一千一万个疑问出现在脑子里,都不知道从哪问起。
“你不知道我们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啊?我外公家里还是上百年的名医世家呢。不行我们有点儿家底儿?再说了,你哪那么些问题,我都没问你家里有多少钱,为啥要告诉你我的钱是哪来的?”方淮心当然没法说明自己的金钱来源了。
“行吧。钱的事儿我就不问了。那你为啥要这么帮我呢?”罗玄才想起来,自己原本只是心里郁闷,方淮心又是个可靠的知道他根底的人,想跟她说一说,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却打死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这话让你问的。这样的事情,不要说是你,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跟我说了,我都一定会倾全力帮忙的。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至于为什么,你要是不明白,那就当我钱多烧得慌吧。”方淮心有些生气,这种事情,必须得行侠仗义啊,有啥好为什么的。
“对不起,我不该的。我明白。我也是一样的心思。以后再不会问了,我保证。”罗玄认错的很痛快,也难得在他脸上出现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快去写信去吧。”
“好,我这就去。嗯,还真别说,我听老人说,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我看你现在,有那么点儿意思了。这要不是时机不会,我都要动心了。”刚刚有了点儿转机,这人的二流子气质又上来了。
“我谢谢您了,可千万别,小的承受不起。你要是再跟我嘴欠,都不用等我爸来,明天我就告诉林援去,你看他揍不揍你。”这样的言语调侃,对于方淮心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他可打不过我。”大家都是从小就在胡同里打群仗长大的,可林援比他小两岁,战斗力上,就要差两层。
“我教他认穴位啊,专往能把人打疼打残的穴位上打,你看看谁能打赢。”方淮心扯动嘴角,他们那种一帮子人打群架,瞎打,那就是傻子。他没见识过,啥叫真正的打架。
“咦?这个不错啊。那你教教我呗?”罗玄一听,眼睛都亮了。
“教你?教会了你,以后我还怎么办你啊?赶紧走吧,烦人。”方淮心失笑着赶人。
回到宿舍的路上,特意绕到供销社,买了几尺布和两斤棉花。回到屋里之后,缝了个棉口袋,然后放了十根金条在里面。把棉袋子在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摸不出来金条的形状。再拿一个布袋子,装上半袋子山货。
晚上罗玄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交给他的。
把袋子拿到手里,掂了一下,“几根?”还带着半袋子山货,又摸不出形装,按重量估计,得有七八根了吧。
“十根。”这些肯定够了,要是还不够,那狮子大开口的人,就该死了。杀了那样的,都算是为民除害,不算造杀孽的,她就要想想,要不要老鬼出手了。
“好。”罗玄心里记下,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得去山里取了钱来还了方淮心,他家的钱,这段时间,罗道士也都转移出来一部分了。肯定不是全部,不知道是几分,都是他给送到山里的,数目他清楚得很。
事情很急,罗玄当天晚上一宿没睡,去马厩借了一匹马出来,骑着马去的镇上。马头儿老李的儿子小川跟实验小组几个人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借个马的小事儿,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
赶在半夜的过种车来之前进了站,把东西交给熟悉的列车员。又等到天亮之后,敲开了老蔡酒馆的门,让老蔡帮忙等邮局上班以后给李建国发个电报告诉一声。又骑得马往回赶。不等耽误了早上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