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港岛,当然得回方家了,方大伯虽然不在了,他也还有子孙呢。这些年也没断了联系。而且,许自为还在呢。他在方家,那才真是一言九鼎,是实际的话事人。
黄家、谢家还有肖家都得拜访的,肖家在肖焱这些年的经营下,也算是翻身了,重回富豪圈,已经是中等家族了。
这一次,方淮心要入市,肯定不能让这几家拿出来真金白银跟她一起赌,但是几家子在港岛根深蒂固,人脉、声势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其实方淮心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敌人做什么,就照着相反做就行了。他们买跌,她就买升,他们做空,她就做多。自己当初在熊国倒腾熊元,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做空。做多呢,也不用把币值接到多高或是怎么样的。
只要能止住股指下跌,哪怕就是持平,就算打赢了。做空的人就会亏到掉裤子,那就行了。她不用挣钱,敌人亏了,就是国家赢了,也就是她赢了。钱,随时都可以挣 ,但是有了官面的支持,那可就不一样了。
事儿呢,就是这么简单,难的就是怎么才能做到。这就得二十四个小时都盯着了。
那就盯着吧。
子笛到了港岛,就跟她的小姐妹们先聚了两天,逛逛街,买点东西,等到方淮心这边儿已经联系好了人,开使操作的时候,才回来,跟着一起打仗。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一家三口几乎连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三班倒的看着那些股票的指数。见面的时候,就是打个招呼,交接一下工作,就累得要去休息。这跟正常的工作八小时可不一样,精神分分秒秒都要高度集中,比工作几十个小时都还要累。
你来我往,往市场里投的钱是越来越多,到了后来,简直就是砸钱,就拼谁的钱多,谁就赢。方淮心的钱早都砸完了,只能拿政府的钱接着砸。砸呗,对面的敌人,有他们的米国主子在后头撑着,可是他们的米国主子不能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拼呀。
到底还是守住了。
惨胜。
房产的价格跌到谷底。一下子掉到十几年前。
“该去选铺子,选地了,就交给子笛了,你去选吧。我跟你爸收拾一下要去海岛看你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了。”接收战利品的事儿,方淮心没什么兴趣,就让子笛去做好了。港岛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只要它还一日是亚洲的金融中心,政府就会保,那它就倒不了。只要它不倒,早早晚晚会恢复,哪一处都是好地方。其实选哪里都是好的。
“哎,穿衣吃饭,穿衣吃饭,如今咱们也算知道什么叫穿衣吃饭了。可还不是要受这些牵绊,受这个累。往后生意能放手就放手让子笛去做吧,挣多少钱是多啊?只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就比什么都强。哪怕就是公司不在了,我也能养活你们母子,娶了你,自然就能护着你。可是你看看现在,哎……”回去的飞机上,看着方淮心眍o着的眼睛,熬得脸上都有了细纹,可把罗玄给心疼坏了。
“嗯,我知道了。回去就退休,回家给罗大所长做贤妻。”方淮心迷迷糊糊的,靠着罗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我不用你做什么贤妻。就想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不用想。也换我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呀。”罗玄以前可没这样儿过,这回是真心疼了。
“嗯。”方淮心应着,心里免不了吐槽,想这个想那个,她现在过的可不就是那样的日子吗?那也是她这么多年努力得来了。如果没有那些辛苦,怎么能想什么就有什么?
就哄着他开心好了。
两口子也过了快三十年的日子了,方淮心是真心诚意的应的,还是随口敷衍他,哄着他玩儿,他还是有数儿的。
哎,摊上了这么个要强的,能咋办呢!
就算是保养的再好,年纪在那儿摆着呢,这一次也是累到伤到根基了。
到了罗道士与方南国他们疗养的庄园,黄芪一号脉,就直叹气,“两个没数儿的,你们就作吧。”然后就风风火火的去配固本培元的药去了。